馮秀玲平時是個溫婉的女人,但聽到丈夫這么說她忍不住了,瞪眼問“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愛云能看上那什么何營長還是她故意拿自己的名聲冤枉他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文年頓覺頭疼,連忙解釋道,“我當然相信愛云不是這樣的人,但外人不會因為我說相信她,就信她是無辜的,想要撇清關系,得拿出證據來。”
馮秀玲并不滿意丈夫的解釋,眉頭緊緊皺著。
倒是馮愛云安慰說道“姑姑,我知道姑父問這些是為我好。”又回答陸文年的話,“證據我現在沒有,但孟營長給我出了主意,讓我明天分別找秦芳和劉護士套話。”
馮愛云沒隱瞞,把孟城告訴她的那些套話技巧都說了。
孟城級別雖然不高,但他早幾年很拼,出生入死數次,不怕死的名氣早傳遍駐地。所以陸文年是知道他的,得知是他給馮愛云出的主意,心里挺意外。
但得知他妻子和馮愛云是好朋友,心里
又多了幾分了然,說道“辦法不錯,但應該還不夠,你有事找我辦”
您怎么知道”馮愛云一臉驚詫,回憶了一遍剛才的話,沒錯啊,她還什么都沒說呢
馮秀玲也疑惑地看向丈夫。
陸文年眼里掠過一絲笑意,點出道“你這孩子從來報喜不報憂,如果不是有事要我辦,剛才非但不會哭著跑回來,恐怕還會裝得跟沒事人一樣,能瞞你姑姑一天是一天。”
馮愛云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摸了摸臉。
馮秀玲則更加心疼侄女,語帶埋怨道“你這丫頭出了這么大的事還想瞞著我想讓你姑父幫什么忙快點說。”
“是這樣的”馮愛云先重復了遍孟城的話,又說了葉敏的猜測,然后說道,“這事我辦不到,所以想問問姑父在何營長老家有沒有認識的人,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情況。”
“這個何營長離婚的事我也聽說過,但大家都說是他妻子有問題,”馮秀玲擔憂問,“去他老家查,確定能查出問題嗎”
馮愛云苦笑“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一聽這話,馮秀玲忍不住紅了眼眶“怎么會到這一步”
見妻子難過,陸文年安慰道“你別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我會聯系人去何平老家看一看,另外再安排人查一查他這些年工作有沒有漏洞。”
后半句話,陸文年是對馮愛云說的,后者聽得也忍不住眼眶濕潤,但更多的是欣喜“謝謝姑父”
雖然有了主意,但馮愛云這天晚上睡得并不安穩,第二天起來時整個人萎靡不振,心情也很忐忑。
想到孟城的叮囑,到醫院后她不敢泄露半點不安,神色非常鎮定。
但這份鎮定只維持到她走到更衣室門口,里面有人在大聲議論她“她也真是饑不擇食,翟醫生看不上她,就找了個帶孩子的二婚頭,嘖”
“她的名聲早就壞了,何營長能看上她就不錯了,還能怎么挑啊”
也有看不過去的“行了當事人又沒說話,流言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們別太過分”
“是啊,大家怎么說都是同事,你們嘴上積點德吧。”
“怎么許她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不許我們說啊”
“沒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跟何營長要是沒事,別人為什么傳他們的流言聽說她姑姑就是后媽,誰知道這是不是她們家的傳統呢”
馮愛云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要推門,但剛有動作就被身后的人按住,她轉頭望去,是葉敏。
“別沖動。”
葉敏輕輕說了聲,便用力推開了更衣室的門,進去后一一念出剛才說馮愛云壞話的幾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