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我發現了一個事。”景融無力地掛在裴修言脖子上,“我覺得我很像一個不負責任的綠茶,拔吊無情的那種,想干嘛干嘛然后又不負責任。”
“嗯”
“我這個人沒什么道德感,好吧,我恬不知恥,我遺臭萬年,我大言不慚,裴修言你真倒霉,我真的覺得你遇見的人都很好除了我。”景融的腦子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跳到別的地方去。
“你等會,我去把你的鞋拿來。”
“我跟這兒懺悔呢,你說什么鞋。”
裴修言理了理景融的頭發,“我成年了景融,不需要誰對我負責。”
“誒,行吧,改天再說。”
景融想溜走,被裴修言制止住,“你穿上鞋再到處跑。”
景融坐在沙發上等著去給他找拖鞋的裴修言回來,然后又把目光挪到剛才裴修言忙活的廚房里,一邊心想如果裴修言碰見的人不是自己就好了。
景融在辦公室里,撐著腦袋聽韓翔說商鋪不愿拆遷的店主們怎么怎么難搞,怎么想多要錢。
“老板,你不知道我上午去的時候,有個煙酒店的老板娘,我跟她講著講著道理,她從自己衣服里面抽出一把菜刀,跟我說誰敢過來她就砍誰。然后我聯系一個推土機,想著嚇唬嚇唬他們,馬上就要往商鋪里面開了,結果那大姐直接站前邊兒了,說今天他們家要是少一盒煙就找那推土機司機要。”
“然后呢。”景融跟看熱鬧似的。
“然后那司機師傅說這事兒跟他有什么關系,那大姐確實有辦法,就說她不管,這趟商鋪誰壓得她找誰要錢,這人家司機還哪敢動了。咱們這回算是被人家磕死了,公司給批的拆遷費就那么多,店主們還不依不饒,咬死了不松口。”
韓翔之前一直在團隊里做營銷策劃的,這次景融被安排了這么個活,韓翔被迫改任拆遷隊長,在這大吐苦水。
“大哥,你用你那腦子想一想,人那幾個店主幾十年的錢,租這么個商鋪這會兒要拆遷了,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你沒聽過啊,你這時候找推土機去不是激化矛盾嗎。”景融扶額,這事確實不好辦。
“那,我軟的也用過了,又是買水果又是到人家家里去的,結果連人帶水果全給我轟出來了。”韓翔自從大學畢業進元尚,一直干得都是操控市場動向的活,總體來講高端大氣上檔次,到哪兒人家都恭恭敬敬的,這會做拆遷辦算是嘗了一遍世間冷暖。
“你這不廢話,哪天我把你從公司攆出去,給你買幾斤水果兒送家去你能樂呵呵地說真甜啊。”景融和團隊里的人見天的在一塊工作,說起話來損得沒邊兒了。
“嗨,我就是說咱怎么弄這么一活兒啊。”韓翔坐下去然后嘆了口氣。
“誒誒誒,甭跟這兒嘆氣啊,你想,咱平時那工作全都是又要交策劃案,又得等董事會批,然后干什么都束手束腳,你不是之前一直跟我抱怨說咱們那項目沒批下來沒有你用武之地嗎。”景融最會忽悠下屬,這會兒也是信手拈來。
“倒是,關鍵是這拆遷自古以來都是難題。”
“難題難題咱們才干呢,你想,這次公司跟我說,這次的商場改建全權由咱們負責,等拆完之后商場想怎么策劃項目想怎么做那不都是咱們說了算了。”景融晃晃手里的商場改建競標書,“這地兒之后咱不是想怎么弄怎么弄,哪個團隊這么大權力啊。”
“成吧,我再去使使勁。”韓翔嘆了口氣。
“誒,但是我補一個前提啊,雖然這次項目自由度挺高的,但是因為是政府批劃,而且現在政府和老百姓矛盾容易激化,你不管怎么弄千萬得是和平手段,真要鬧出事來你我全完。”景融在韓翔走之前補了這么一句。
韓翔從景融的辦公室出來,出門兒就碰見了來找景融的景鋅。
“翔哥,你怎么愁眉苦臉的。”
景鋅自從上大學時候沒事兒就來公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