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你大學生什么也不懂呢,”男人又笑了笑,“這兒是哪兒”
“周江縣。”
“你自己說的周江縣教育資源匱乏,你跟那保安說自己是煙海大學的,你知不知道在這個縣城里,能考上一本大學的那一年都沒有幾個,你說你自己是煙海大學的,你覺得他能不認識你嗎”
“連門口的保安都是沈自峰的人”
“人家是京官兒,京官現在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啊,”男人從兜里掏出煙來,“能不在家門口兒這種地方布防嗎”
裴修言嘆了口氣搖搖頭,“那就是找不到了。”
“你找什么東西跑縣政府找去”
“找一件被政府扣押的東西。”
“大么”
“車。”
男人給煙吸上一口,然后吐出幾個圓形煙圈兒,“你找錯地兒了。”
“那該去哪兒找”
“跟我去吃口飯去。”
“你不是說外面有沈自峰的人”
“你怕了”
“走吧。”
“等會兒,把你要緊的東西帶上,這地方別住了。”
裴修言想了想,帶著大包未免有點現眼,索性先在網上辦理了續住,洗漱用品和衣服再買就可以,然后只給包上的掛鏈解下來放進口袋里。
男人皺了皺眉,“就這玩意兒啊。”
“走吧。”
“這你對象兒給買的”
“嗯。”
是一個很普通的背包掛件兒,一只aj小鞋,之前景融從自己包拆下來然后給裴修言掛上了。
男人搓搓胡子,“真他媽服了。”
裴修言和男人走出門,然后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從電梯出來,男人給他使個眼色然后裴修言從后門先拐了出去。
倆人在門口的包子鋪回合。
“就不愛帶你們這樣的人質行動,長得死高,太惹眼。”男人買了三塊錢的包子。
“警察還嫌棄人質啊。”裴修言冷冷地說一句。
“我又不是什么好警察。”
“這就是你說的午飯”裴修言指了指手里的包子。
“這不是我的。”
男人帶他三拐兩拐到了一家川菜館,店面不大,看著也不像特別干凈,是那種巷子里的蒼蠅館子,但是炒出來的菜鍋氣十足,由著上菜的手從廚房一路將香味傳到外頭去。
餐館的桌子還是用的那種玻璃墊板,積了一層油垢。
“劉哥,給炒個辣子雞,再炒個黃牛肉,然后再來半斤散白。”男人看了眼裴修言,“你就別喝了,不知道你什么酒量一會再暈了。”
“你們執勤時間還能喝酒啊。”男人似乎隨時都滿身掛著酒氣。
“我又不是什么好警察,指著他吊命呢。”
沒上菜的功夫,男人拿店里的牙簽刮著玻璃墊板上的油垢解悶兒,等到廚房咣咣咣三聲兒炒勺敲鍋的聲音,服務員從前臺趕過去了。
這是上世紀的大師傅常有的習慣,炒勺敲鍋是叫勺,意思是服務員該來端菜了,現在餐館時興按鈴取材很少有炒菜師傅會這樣兒了。
服務員給菜端上來,果不其然是那種改良版的京式川菜,比起傳統的川渝菜系更粗一點,但是味兒香色兒正,服務員轉身去門口的酒壇子那接了一缸子白酒,然后給男人端上來。
“然哥,一會喝完了再給你接。”服務員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和男人很熟叫他然哥。
“玩去吧。”男人揮揮手,然后開始順著杯子邊呷酒,白酒辛辣,男人喝了一口后嘶了聲,然后轉頭吃菜吃飯,不見得要給裴修言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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