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給手機開了導航,到周江的路程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景融來不及回家換車,就這么開著早上上班的車往周江開過去。
媽的,裴修言,這一路上要三四個小時,累死了
廠房的倉庫里,段然和拿刀的人還在對峙當中。
他信口胡說地講裴修言是跆拳道黑帶,巴西柔術紫帶,金身不可破。
裴修言覺得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小聲示意段然,你解決前面的,我解決后面的。
哪知道段然直接轉過來,“我打不了。”
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對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我剛喝完酒,沒勁兒。”段然直接坐地上了,“讓我歇五分鐘。”
“大哥,你在這跟我們開玩笑呢,你知道我們這兒干什么呢么”拿刀的顯然也是一臉問號。
“我知道,你就不能等我一會這都文明社會了。”段然坐下之后喘了口氣兒。
“文明社會”拿刀的應該是周江本地人,他有點愣住了,“可是,我們是黑社會吧。”
“你什么黑社會,你就是幫他們忙。”段然坐下之后,甚至從兜里掏出來一小瓶勁酒,怪不得他總穿條工裝褲。
“不是,段然,你瘋了啊,你在這干嘛呢。”拿刀的人問號不止。
“我這不和你說話呢么,那你說說你怎么就黑社會了。”段然呷了一口酒,胡茬浸潤在一點酒精里,稍微有一點濕潤。
“我,這玩意還需要理由嗎。”拿刀人舉起刀來,“他媽的,少廢話,你到底要干嘛。”
“我在這,拖延時間呢唄。”段然懶洋洋地開口。
廠房外的鐵門被一腳踢開,段然沖門口喊了一聲,“你快點兒”
一個舉著槍的男人和幾個警察進來,喝了一聲“把刀放下”
那幾個人這會見警察來了也開始慌張,罵了一聲段然,“我操了”
拿刀的那人直接奔著段然來了,段然一個起身翻過身去,給拿刀那人揣翻在地,而后沖著身后舉槍的男人,“應瑾明,你能不能快點兒”
應瑾明聞言,沖著拿刀的人喝了一聲然后疾步過來,拿刀的那人便沖著身后的黃毛紫毛過去,想抓來一個做人質。
裴修言見狀也是快速沖上去攔住,黃毛她們幾個嚇得往后邊一邊喊一邊退后。
應瑾明一個躍步沖過去,將拿刀的那人傾身壓在地上,三下兩下把他手里的刀扔到了遠處然后從腰間解下來手銬給那人扣起來了。
段然這時候見都被抓起來了,慢悠悠走過來,“還行啊。”
應瑾明看了段然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有點生氣。
裴修言將那幾個自媒體的小孩扶起來,結果黃毛驚魂未定還不忘打開攝影機,“家人們,你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么嗎。”
“誒,你干什么呢,這不能直播。”后面的警察喊道,然后過來制止黃毛。
哪知道就這時候,旁邊被走過來制止黃毛的警察扣住的那個小混混,還帶著手銬的手直接從地上給刀撿起來沖著裴修言就直直的沖過來,應瑾明見狀忙地一擋,刀尖從裴修言的胸口劃到手臂處扎了進去。
景融到周江縣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濃,他一路從慶北開過來,一邊開一邊罵人。
他媽的裴修言他媽的
景融下車之后,看了眼車上一路蹭的土,裴修言等你他媽的手好了親自給我洗車
景融一路按照段然給的地址找到了病房,推門就看見裴修言自己趟在里邊兒。
“你怎么來了”裴修言這會剛醒,下午那會他被喂了點藥之后睡下了。
景融沒說話,瞪他一眼,然后過來給他被子拉開了。
裴修言有點局促,不知道怎么面對景融,他想擋一下自己那只受傷的手。
“擋什么”景融狠狠地瞪了裴修言一眼,“不是挺光榮的嗎,沒進公檢法,但是要干公檢法的事,你律師把國家工作人員的活全都攬下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