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還挺會總結。”
“還行吧。”
“別夸你兩句你就喘,”景融挨在他旁邊,“我就是覺得吧,之前,說實話裴修言,我感覺我和別人講話,都會在心里好好想一想,哪怕是開玩笑的話,我也會排練幾遍再說的。”
“嗯。”
“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說實話,也沒有很真誠。”
“我知道。”
“好家伙,反正就是我總是把交流作為一個工具,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利益輸送的工具。”景融貼在枕頭上,睫毛一下一下掃過臉頰,“所以我會偶爾希望自己有一個自我相處的空間,因為人嘛,總要歇一歇。”
“嗯,我明白。”
“我的意思是,最近和你在一塊,其實還挺放松的。”景融戳了戳裴修言陷下去的笑渦,“就是想講什么講什么,然后你也會給我一些你自己的建議,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裴修言,完了,我之前覺得你長得好看身材好,我現在覺得有腦子也挺性感的。”景融捂住嘴巴,“完蛋了,我開始看內在了。”
裴修言被景融逗笑了,“你之前完全不看的啊。”
景融瞪他一眼,“什么意思,開始夸自己了意思是我之前不看內在只看外表,然后我看上你了,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唄,真服了。”
裴修言借著月光看過去,“你什么時候看上我了。”
景融一時語塞,“你,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你自己說的。”
“看上那太平常不過的事兒了,看你身材好,器大活好,然后學習能力強”
景融的嘴巴被裴修言捂住,“好了,不要再說了。”
“剛剛不還說,什么真誠對話是剖析自我啥玩意的,這會不讓我說了又,裴修言你”
裴修言不想讓他再說,直接給景融按倒在床上,“好了別說了現在滿足你吧。”
“靠,你好突然。”景融摟住裴修言的脖子。
“你不是說你明天不上班。”
景融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給旁邊的裴修言先踢上一腳,“你他媽的。”
景融是城市百靈鳥這件事已經不再需要驗證,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開嗓,而一般被開嗓的那個人就是裴修言。
裴修言有時候其實有點疑惑,景融其實是醒得很早的那一種人,只是他習慣在床上賴著,一旦想起來什么不爽的事就開始鬧覺,這很像他妹妹小時候會干的事。
他給景融拉過來,輕輕按著景融的腰,“早飯想吃什么”
“不想吃早飯,嘴巴好累。”景融撲在床上,順便給了裴修言一腳。
“那做粥給你吃”
“對液體過敏了。”
裴修言的臉上浮現一層可疑的紅,顯然出于愧疚的成分更多,“那先睡吧。”
“裴修言,你他媽的,煩死了。”景融開始摔枕頭,“煩死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氣了。”
“我他媽昨天還職業規劃呢,我看也別規劃了,干脆咱倆下海,做gv男優去吧。”景融頭發都被他翻滾的亂糟糟。
裴修言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試圖給景融順毛。
“我覺得找男大學生是個錯誤,哪怕是已經快畢業的男大學生。”景融在被子里悔恨萬分,“我昨天不應該色欲熏心,我接下來一個月只睡素的,你給我消停一些。”
景融像是在被子里懺悔一樣,為自己今日的痛苦和昨天晚上的色欲聯系到一起。
今天景融本來是強迫裴修言請假在家,但是現在他覺得裴修言根本沒有在家養病的必要,景融又辭職在家,倆個人在家里大眼瞪小眼的機會畢竟還是少有。
他倆決定找點什么事兒做,景融看了看墻上的電視,“要不我們玩游戲誒,不行,你手壞了。”
“其實也可以。”
“你玩過沒有”
“沒有,不是很擅長玩游戲。”
景融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個自己能和裴修言對戰的點,抄起來手柄,“好的,今天拉爆你。”
“玩哪個那個情侶小游戲”裴修言指著電視上的游戲列表。
“玩什么情侶小游戲,賽車那個。”景融趾高氣昂。
“好,”裴修言看著沙發里景融的手機亮起來,“景融,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