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媽給的。”景融點了點頭。
“我有時候就在想,景順成可真厲害,能把他的那點基因原封不動的遺傳下去,哥你怎么能這么像他呢,一點感情都沒有,一點人味兒都沒。”景鋅唏噓地說。
“少放屁啊,拐著彎罵人呢。”景融目光冷下來。
“對不起哥,失言了。”
“閆驍,你找的”景融問他。
“嗯,我找的。”
“挺好奇的,閆驍看著挺混不吝個人,什么手段啊,怎么聽你的話干這事。”景融轉過來看向景鋅。
“也沒什么手段,他那人愛玩,就給他玩個好玩的唄。”景鋅挑了挑眉毛,“哥你教的嗎,知人善任,物盡其用。”
“也是,”景融又回過視線來,“一直這么恨我恨我還跟我學東西”
“恨啊,怎么不恨呢,”景鋅想了想,“從我第一天來你們家,我最恨的就是你了,第二恨那個保姆,第三就是景順成。”
“保姆怎么還排前邊兒了。”景融笑了笑,“一個保姆,也值得你記這么大仇啊。”
“哈哈哈哈哈,哥,我最恨你這點了。”景鋅低下頭來,“不動聲色地侮辱人。”
“你自己說的啊,景順成比保姆還排后邊兒了。”景融擺弄著旁邊的沙發套子。
“景順成,他不負責任慣了,保姆不一樣,他為了不讓你難受,要給我媽攆出去,你也說了,就一個保姆,她憑什么啊。”景鋅瞇起來眼睛從口袋里點了根煙。
“因為這事也開始恨我”景融問他。
“那還不至于,準確說,是從看見你第一眼就開始恨,”景鋅吐出來一口煙圈兒,“看見你之后,我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是見不得光被養在外地郊區縣里的私生子。”
“郊區你說周江縣啊,”景融語氣平靜,“前一陣兒我去了趟周江縣,看見你上學的學校了,條件是挺一般。”
“是吧,我在那地方長到十幾歲,才被接回來慶北,才知道我爸爸這么有錢,就是不愿意管我。”
“不對啊,你那舅舅,不是挺有錢的,周江縣那修個大別墅,還專門修了條馬路到他家,腳都不用沾泥巴的,他那么疼你,小時候沒給你改善改善生活環境。”
“不知道,沒再回去過。”景鋅搖搖頭。
“沒回過自己長大那地兒因為那地方窮”
“對唄,窮的要死,窮的破破爛爛,窮的當地都是些個市井小民,兜里沒幾個錢身上都透著股酸氣,往死生孩子,越窮越生,越生越窮。”
“行了行了,別激動。”景融揮揮手,“閆驍他們那策劃案,也是你找人給寫的”
“沒,他們自己寫的,我就說讓你信服就行,別浪費機會,閆驍那人混,想玩的時候挺用心的。”
景融點點頭,“確實,寫得挺好。”
“哥,把股份出了,然后他就回來把錢還你了,你本來不也是不想在元尚了嗎。”
“成啊,但是我沒多少股兒。”
“有多少。”
“我就一散戶兒,我媽沒要公司股份,景順成也沒給我。”景融笑了笑,“我是棄子,您才是他要培養的接班人少爺。”
“哥,你別懵我。”
“沒,真的。”景融笑了笑,“我股份和我媽留下來的加一起,可能還沒你小姨手里的多呢。”
景鋅有點驚異。
“弟弟啊,你算計錯人了,我沒那么有價值,我就一爛泥,你多踩一腳少踩一腳,我都這樣兒。”景融笑了笑,“算計多少年啊,就算計這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