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進行教學的國小課堂里,毛利蘭被老師叫了出來。
“是小蘭母親的朋友來了。”老師對毛利蘭解釋說“因為剛從國外回來,可能馬上就要離開,所以特地打電話到學校要和你見一面。”
母親的朋友嗎毛利蘭想起了不常見到的妃英理,眼里透露出一絲驚喜。自妃英理與毛利小五郎分居后,因為她律師事業事物繁忙,并且她與毛利小五郎一見面就會吵起來,所以母女二人的聯系并不密切。而妃英理的朋友,即便是時間門這么緊急也想見一眼毛利蘭,毛利蘭想,或許妃英理在私下也是一直掛念著她的。
她從沒想過此母親的朋友非她理解的那樣,畢竟打斷了正在進行的課堂,又是由老師傳達,必然經過妃英理那一關。只是當她滿懷期待時,老師卻把她交給了司機。
“那位女士時間門比較緊張,無法親自前來,所以由我接送。”司機解釋道,表示會將毛利蘭送到目的地,見過面后直接送回她的居所中。老師看起來也有些困惑,但想起校長的安排,于是放心的將十一歲的毛利蘭交給了她。
有點太鄭重了。
被牽出校門的毛利蘭心里隱約閃過一絲不安。
好在目的地的車程并不遠,僅過幾分鐘,車就停在了一棟屋子的門外,毛利蘭下了車,被引導進入了屋內。
房門打開,她對上了一雙深邃復雜的眼睛。
當時她還不到理解這種眼神的年齡,后來回想起來,其中夾雜著友善、評估與冷漠。這些相互矛盾的情緒被裝進了一雙眼睛里,來自一個年輕的、穿著黑色西裝外套的女人。
她與妃英理氣質并不相似妃英理如今依舊深耕律師事業,目前取得了亮眼的成績。她獨立、精英,有著為自己目標不斷奮斗的執著,但她仍然是個普通人。即便在法庭上她對各種條例信手拈來,非常擅長抓住敵方的漏洞,然而她本人在現實生活中并非是一個有攻擊力的人。
而妃英理的“朋友”,從骨子里就透露出漠不關心的冷感,像電視劇里為臥底地下的律師保駕護航的黑道人物。至于當律師,比起為己方辯護,她看上更愿意解決對家當事人,更別說是警察了,從她身上那種很明顯的難以被拘束、不容于體制的睥睨感來談,基本不會有人相信。
這樣的人會是妃英理的朋友嗎毛利蘭有些猶豫,但依舊很有禮貌的問了好。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我母親的朋友嗎”她謹慎的再次確定到。
局長并不清楚小孩對她的第一印象,但她確實不是一個會特地對孩子表達溫和的人,對四歲的孩子這樣,對十一歲的孩子更是如此。不過沒關系,這個的性格不適合當警察,但她做的可是阿美莉卡聯邦局長,有其合適的地方。
“我是,但或許與你想的不同。”局長避開了這個很難解釋的話題,問出了大家更關心的事“小蘭跟著毛利小五郎這么多年,會不會感到辛苦呢”
“要照顧父親和自己,但小蘭本不應該這么小就做這些事情吧”
局長本人和友人都從沒體驗過這種生活七歲起就開始學著照顧手腳良好的父親,如果友人在這里,毛利小五郎搞不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而即便如此,七歲時依舊是毛利小五郎撫養了毛利蘭。這個世界里,妃英理是毛利蘭母親,在她七歲那年從家里逃走分居;而毛利小五郎是她父親,雖然可以說除了給錢啥也不干,還要靠女兒照顧。但十分神奇的是,毛利蘭是學校的優等生,熱愛運動擅長音樂,并且在空手道領域不斷深耕,這些經歷對普通人來說已經足夠優秀。如今一見,連局長都認為這個孩子確實沉穩和有禮貌。
觀其外貌,頭發梳理得很順滑,衣著干凈整潔,校服上也沒有絲毫褶皺,看上去將自己打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