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港黑首領太宰治早已閱讀過自己所有同位體的記憶,自然發現其中違和的地方。夢野久作,這個每個世界都存在且有跡可循的人物,怎么可能會是家主的親子
考慮到對于這個無數個世界里只存在一位的家主來說,“書”能起到通道的作用,讓她在不同世界跳轉,甚至能夠將太宰治也一并帶走,那么夢野久作的來路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只是幸運而已,可惜這種幸運一向不眷顧太宰治,無論哪一個。
不過基于這種前提下,家主應該明晰這個所謂“親子”與自己沒有絲毫血脈關系然而她從不在意。就像當初她能僅依據一段時間的培養,就將與太安毫無關系的津島修治確認為少主一樣。如果只是為了選擇新的少主,那么這個人是否是家主的孩子并無所謂,反而承認了親子這個身份,更能將項圈牢牢套在下任家主的脖頸上。
這個時候倒給起了骨頭來,他想為此發笑,卻已然勾不起嘴角。
家主不在意這個身份,慷慨的像游客對著饑腸轆轆的鴿子灑下了一片面包屑,隨著自己的心意。她怎么會擔心這群鴿子爭奪面包屑時的慘烈,又是哪只鴿子始終毫無所得命運不公神明偏愛,僅此而已。
可惜如果真是如同爭奪面包屑一樣,太宰治不至于如此狼狽,在廝殺中他總不會是出局之人。然而現實情況是,沒有敵人,也沒有搶奪的目標,他只是不幸的落在死路上。
眼前的場景刺目,夢野久作親昵的貼在她一側,像是離不開母親的幼鳥一樣。然而看到他眼里熟悉的憎惡時,這位前港黑首領發現了更好笑的一點夢野久作理解發生了什么,他有著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不止步于四歲。
那他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贏在哪里吧,那就是從不取決于他,只是時間合適又恰好被選中了,這種未來又如何能被算到呢
“是久作啊。”他輕聲說到,如同引線燃燒時的發出的細微響動一般,無人能想象得到燃到盡頭后會是怎樣的轟鳴“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你竟然在家主身邊。”
“看樣子你還記得過去的事。”話語里陳述性的,不留任何讓人反駁的余地。
小偷前港黑首領想起本世界的太宰治對他的評價,發現兩人的“表演”越發像是自作多情。真正的小偷、不,是竊賊,在這里。
夢野久作,離開了港黑來到太安,這些年過得很如意吧
他眼中的惡意洶涌如潮。
“另一個世界”另一位太宰治立刻理解了話語中的一切,瞬間失去了面上的笑意,顯得格外晦澀難言“也有夢野久作”
他當然理解其中的諷刺程度,這樣以來,所有的少主預備役都沒有差別了,卻在最開始就分了三六九等出來,簡直像是對太宰治相比起來分外冷酷嚴苛的過往的嘲笑。
這是兩人對接時前港黑首領所沒透露出來的情報,在此時放了出來,簡直猶如驚雷,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不是親子,又不是少主,那是什么
夢野久作或許在夢中無數次設想這一幕,這挑破一切的最壞情況,于是真到這個時刻平靜得有些詭異“是太宰先生啊。”
“媽媽。”他抬頭問家主“太宰先生還沒從港黑叛逃嗎”
太宰治這個詞一旦與叛逃聯系起來,總讓人聯想起不好的記憶。起碼與謝野晶子和中原中也對此態度格外的嚴肅,卻都沒有插嘴。
二人曾從屬于的少主叛逃,這對兩人來說都算是一個污點。與謝野晶子由于多呆在研究室,有一部分的家族屬性,所受牽連還不算太大,而中原中也這個直系下屬當初確實存在把太宰治尸體帶回太安,洗刷恥辱的心。
現在又說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也有叛逃史,著實讓兩人快要氣笑了。
只有中島敦似是疑惑的說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組織,太宰君也選擇了叛逃嗎”
芥川龍之介冷漠的附和“在下并不為此驚訝。”
“原來你來自這個世界。”前港黑首領頓時了然。他知道那一條故事線,夢野久作在其中境遇堪稱悲慘,那么這算作補償嗎夢野久作限定
“我想港黑首領離開港黑時,用不上叛逃吧。”他看向了中原中也“很巧的是,中也那個世界里也是我的直系下屬喲。”
中原中也隨即回嘴“哈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加入港黑,絕對是為了晚上暗殺你吧”
“哎呀哎呀。”太宰治陰陽怪氣的感嘆道“黑漆漆的小矮人只能抱著這點希望安眠了。”
總之話題慢慢從叛逃移開,玩家看著眼前一眾唇舌相譏,還以為自己在看什么帶著奇幻標簽狗血劇目。
實話說,她寧愿太宰治自帶叛逃屬性,畢竟叛逃已經是憋屈的事情了,如果他在另一個組織干到死,在這個組織卻費力逃離,實在讓花資源又花時間的玩家眼前一黑。
要是現在太宰治要是還從港黑叛逃,玩家完全不會驚訝,反而還想看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