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亭搖頭“這太奇怪了,警官先生。如果我在場,我為什么要欺騙你呢現場那么多人,我怎么能保證所有人都對我沒印象呢這實在太奇怪了我究竟哪來的自信呢”
“是的小姐,所以我說您的不在場證明也很充足,如果您沒有說實話,或許您有什么別的理由”
威爾森的話還沒說完,鄔亭捂住耳朵,不耐煩道“閉嘴,你很吵。我需要安靜。“
到底哪來的自信為什么能篤定那些人被唐納控制后就不會記得她這已經不屬于大膽猜測的范疇,而是直接默認并且將所有計劃建立在這一被默認的前提上
可這是完全沒被驗證過的事,當初她催眠伊媛,伊媛醒來是有記憶的,也就是說這一被默認的結論跟她的實際經驗相違背。仔細想來,在思想寄生方面,她自以為“摸索“出來的規律還有多少是違背常理的篤定呢甚至在綁架唐納后,她都沒有太過迫切的求知欲,就好像靠著猜就已經夠了。
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她的思維模式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是有人寄生了她嗎再往深處想,思想寄生這一能力本身就來得神不知鬼不覺,看完晏子斌的死亡錄像后,她突然就悟了。會不會太牽強了
寄生者還在持續嗎要不是受到威爾森的提醒,邏輯出現漏洞,她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有賊進來了。”
“賊”威爾森下意識扭頭往緊閉的房門看了眼。
鄔亭站起身“拉開我的門,進了我的房間,我得把他抓出來。”
她似乎真的開始抓辦公室里那莫須有的盜賊,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左右徘徊著,眼神警惕而冰冷。一切發生得毫無預兆,威爾森想起幾分鐘前還坐在那里耐心冷靜又難得對他的工作分外配合的女孩,忍不住從心底涌上股寒意。
腦海里再次閃過白衣染血神色平和的醫護、手術臺上慘不忍睹的尸體、從手術室門縫里流出的血、錄音筆里驚恐嘶啞的吶喊這世界怎么了
鄔亭覺得自己特別清醒,她看到了威爾森詫異中略帶慌亂的表情,但她現在沒時間解釋。想到自己的房間姑且稱它為“意識房間”,希望這個名詞別又是一種默認闖入一個不速之客,鄔亭有種明知家里進老鼠又找不出來的難受。
她的意識房間很小,像雜物間那么大,沒開燈,找了一圈也沒在墻壁上摸到類似開關的東西。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有八個金屬做的器皿,形狀摸起來像罩子,還有七本羊皮書,胡亂疊著。
跟原先一樣,再沒別的了,鄔亭忍著頭暈惡心再次確認了一遍。每次進入意識房間,與房間內的東西發生觸碰后,她就開始頭暈,觸碰時間越久眩暈感越強烈。她不知道如果暈厥在里面會發生什么,但隱隱覺得不是好事,便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外已經吵起來,原來是伊媛打投訴電話將威爾森投訴了,理由是對方用不正當手法逼供非嫌疑人,把非嫌疑人逼瘋了。
伊媛將鄔亭護在身后,喝道“用不著你們裝好心,我會帶她去精神病院的,要是出了問題,等著收律師函吧”
鄔亭一頭霧水地離開了雞飛狗跳的警局,被伊媛拖上車,車駛出繆斯街區后,伊媛一腳急剎將車停在路邊“明天就把思想寄生的方法告訴我,再拖下去我簡直要當你保姆了。”
“額”
“你要賴賬”
“不是,是出了點問題,我得把賊找出來。我現在再找一次,你等我下。”
伊媛以為鄔亭是真打算出爾反爾,所以故意裝瘋賣傻企圖蒙混過關,就像剛才對付威爾森一樣,嗤笑“是我天真,居然信了你。別裝了,下車吧,這場鬧劇到此結束。”
鄔亭一聲不吭地下了車,伊媛一腳油門向前方行駛而去。跳紅的信號燈攔住她的去路,無意間瞟了眼后視鏡,伊媛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點點露出驚駭之色
鄔亭已經離開了人行道,往馬路中央緩慢爬行,就在她的后方,一輛巨型貨車正在靠近,五十米,四十米而鄔亭對此毫無所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