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亭的神情一點點嚴肅起來，麻椰川說完見鄔亭盯著面前的茶具沒有反應并不催促詢問，而是微笑著從手邊處拿起一本書翻到折角的那頁，撫平后翻看起來。
翻了三頁后，鄔亭抬頭問“您想怎么合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嗎”
麻椰川居然想停閆中權的職，鄔亭看著面前的老太太，為難“您也太高看我了，做掉閆中權這種事我可不行。”
“不是讓你走違規途徑。其實早在很久前，董事會就開始陸陸續續收到了針對閆中權濫用職務等罪名的舉報，但停職查辦需要各部門的部長蓋章，尤其指揮部和人事部這兩個部門的許可是必不可缺的。不知你對人事部部長的去向是否有什么頭緒”
鄔亭搖頭“自從我退出人事部，秦部長就沒跟我聯系過，她是個謹慎的人，實際上我的行為應該讓她很不滿。之前緝查部的人也來試探過我，但我的確不知道。聽緝查部那邊的意思，五大部的部長現在留在飛船上，我們這些在家園中的人無法回到現實或許也與他們有關。”
見麻椰川露出錯愕之色，鄔亭便把奧德修斯之前在酒吧中跟她說過的話全部轉述了一遍。她不相信奧德修斯，所以不覺得自己有義務替他保守秘密，何況對方也沒說這是秘密。
如果他真是謝里，背負著二五仔使命需要她幫忙，那么除非明明白白說出來，否則她全當不知情。
至于一到可可西里就被緝查部抓了的事，鄔亭倒沒算在奧德修斯頭上，他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罷，就當跟之前送槍的事扯平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她不會因為自己被算計而氣憤。
麻椰川得知游戲無法退出跟五大部門有關后嘆了口氣“希望只是閆部長的一面之辭，否則他們如果有什么想法，在飛船上通過現實控制家園太容易了。謝謝你的告知，我會仔細考慮這些情況的。”
“這有什么，我這人藏不住事，有點什么就喜歡說出來跟人一起商量。秦部長知道我這毛病，生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在我離開公司前清掉了我腦內所有涉及高層的記憶，所以實在抱歉，有些事不是我瞞著是我真不記得。”
“清掉記憶”
麻椰川神色微動，看鄔亭的笑容淡了些低下頭喝了口茶，便心里有數沒再問下去，“倒是有些扯遠了，我之前也是隨便一問，幾位部長們不在也不要緊，如今重要的是部長印。人事部部長辦公室我們沒有權限進去，因此也就沒辦法拿到印章。”
鄔亭聽懂了“部長，您不會覺得我有權限吧這根本不可能，秦部長在公司內的辦公室我一次都沒去過，況且管理層正式搬入可可西里沒多久我就被撤職了。”
麻椰川苦笑“的確是無奈之舉，秦部長不在，人事部在你之后也沒設立副部長，若是說目前在家園里人事部中誰的資歷最老也只有你了。如果是你將部長印拿出來，想必人事部的各位也不會有什么不滿。”
所以最后一句才是真實原因嗎鄔亭挑了下眉“就算我能拿到人事部的印，指揮部等那幾個部門的印拿不到也沒用吧”
“這你不用擔心，多虧部門員工的協助，只剩下人事部和研究所了。或許研究所也需要你的幫助。”
“研究所”鄔亭看著麻椰川，“總覺得部長您會找上我還有什么別的理由，若單純只是拿到印章，強行打開辦公室門也不是不可以吧”
麻椰川再次嘆了口氣“已經試過了，并因此付出了一些代價，那里的自毀裝置有些特殊，你過去看了就知道了。”
可可西里公司成立以后，鄔亭的活動范圍依然在現實中的管理層，對公司內的人事部并不熟悉。內部環境比飛船上更有布局更井井有條，進入需要掃描面部核實身份，不像原先完全沒有關卡，所以總有后勤部造的dj機器人閃著七彩繽紛的光溜進來搗亂，把辦公室弄成夜店現場。
“部長，我應該先去那邊的訪客登記處錄入信息吧”
“你直接走員工通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