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躺在稻草堆上,看著上方碧藍的天空,一朵朵奇形怪狀的云朵順著風勢飄動,左前方那朵云看著居然挺像一只哈巴狗正叼著煙桿抽煙,更上面的那朵云則是從狗嘴里飄出的煙圈,謝景行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不自覺笑出聲。
“謝景行,你居然笑話我”方安成在稻草堆旁邊,想把羊群趕到一處,一只帶著崽的母羊被他惹得煩了,正帶著羊崽子吃草呢,這只兩腳獸總是過來礙事,一頭頂過去,將方安成頂了個踉蹌,想著是熟悉的兩腳獸,沒有用大力氣,不然非得將方安成頂地翻下山不可。
謝景行翻過身,一手撐頭斜覷著下面的方安成,“沒笑你,我正想著事,沒顧得上看你,怎么,你有什么好笑的嗎”
方安成將信將疑,卻不想將自己的丑事再說一遍,“那你在想什么這么好笑”
“沒想什么,你還不趕緊去牽羊,那只羊都快跑進山林里了。”說完,沒管方安成著急忙慌地跑去牽羊,翻個身又仰面看向天空。
今日一早,陳孝珍就帶著廖文慈和秀姐兒來了謝家,說是今日來他家做頓豐盛的午飯,慶祝謝定安終于能下床走動。
謝景行這段時間一直帶著謝景君和謝若,這次陳孝珍幾人一起到他家,有人能搭把手,周寧就將他攆出了門,讓他出去玩玩,別整天悶在家里,誰家十來歲的孩子不是漫山遍野地到處瘋玩,就謝景行,一日日的不出門,成天在家待著幫忙。
沒辦法,謝景行只能悻悻地準備去村里閑逛幾圈,好讓周寧放心,沒想到在河邊遇到了方安成。
方安成又在放羊,不過這次他沒躺在稻草桿上,而是被羊帶著到處跑,他家羊群里新添了好幾只小羊羔,他需要看著他們不到處亂跑,也不知道是他放羊,還是羊放他。
謝景行和方安成相熟,就沒再到處亂晃,而是爬上了一旁不知誰家的稻草堆上,開始發呆,想了好幾天,也沒想著能有什么營生可以讓家里面有份進項,又不會招惹禍患。
謝景行不禁在心里嘆氣,自己怎么就是個文科生,要是早知道會穿越,他怎么也應該去新東方進修,這時也不會這般愁。
“方安成,要是你帶上錢進縣城,愿意花錢買什么東西”既然自己沒有頭緒,那就找土著問問,說不定會得到些靈感。
方安成總算是將羊群趕到了一處,氣喘吁吁地爬上到草堆,躺在謝景行身邊。
聽謝景行問他,想也不想回答道“那當然是甜甜的糖葫蘆和糖人。”想到以前嘗過的滋味,方安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一個糖葫蘆就要五文錢,買兩根都可以買一斤肉,糖人更貴。”只能想卻吃不到。,方安成不免泄氣,從小到大,就算他家條件算村里好過的,吃糖葫蘆的次數兩只手也數得過來,能在過年時得碗糖水喝,就已經是非常滿足的事情了,有的家庭可是連糖水都沒有,只有在去富貴人家拜年時,運氣好的能得到些糖塊,到時候分著吃,葉能甜甜嘴。
都說孩子和女人的錢好掙,賣糖倒是個好營生,可他不會。
現代糖的多便宜,想吃的話,隨隨便便就能買到各式各樣的糖,誰閑著沒事兒會去琢磨糖是怎么做的反正當時的他沒有關注過,這時也只能哀嘆,自己又錯失良機。
“唉”謝景行嘆了口氣,放空思緒,希望老天爺能再點點他,說不定什么時候靈光一閃,他就能從記憶里不知哪個角落扒拉點有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