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生當即樂得合不攏嘴,秀姐兒也翹起嘴角,低頭掩飾紅了的雙頰。
謝景行等兩人含情脈脈的眼神挪開后,才起身走到石天生面前,“石大哥,姐姐是周、謝兩家的掌上明珠,今日你們定親,以后成為一家人,希望你也能如珠如寶地待她。”
他是謝、周兩家下一代最長的男丁,也是現在唯一能出面的和秀姐兒同代的男子,謝景君現在還在嬰兒床上睡得吐泡泡呢。
今日,謝景行會坐在這里,目的就是為秀姐兒撐場子,就算石天生和秀姐兒兩情相悅,他也得出面,表示周家下代還有人,秀姐兒后面還有他這個做弟弟的撐腰。
秀姐兒一雙眼瞧著謝景行,里面仿佛籠上一層水霧,欣悅地笑了起來。
石天生也站起身,鄭重其事地道“我必不會讓秀姐兒受委屈的,你放心。”
定親過后,雙方就可以隨意走動了,再不用擔心閑言碎語。
石天生現在就常會來周家,看是不是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可都快過年了,周家哪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幫忙。
謝景行卻有,之前謝景行一直想練箭,可石天生剛開始傷沒好,后來又緊著忙提親的事情,現在他倆都有閑時間,謝景行剛好可以找石天生請教。
他自己盲目摸索,可別反傷了手,而且射箭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入門的。
石天生先幫著謝景行在謝家院子立了個靶子,準備工作做好了,謝景行將嶼哥兒送他的弓箭拿了出來。
弓體一從弓囊里全露出來,石天生就“咦”了一聲。
謝景行看向石天生,“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石天生搖頭,幾步走到謝景行身邊,“你這弓身可是上好的楓木制成,硬度和穩定性都遠遠好于其他材質的弓身,關鍵是同等氣力,楓木弓身彈性還更好,射力也大,很適合初學者,尤其是氣力小的孩子。”
孩子,謝景行,木著臉,看了看石天生手里的弓箭,很明顯,他手里的這把弓箭顏值也異常突出,嶼哥兒送的這副弓箭真是處處體現了他的用心。
石天生是典型的古代粗神經男人,沒注意到弓箭好不好看,只關心好不好用,“這把弓箭,景行可以放心大膽地使,楓木穩定性高,不容易傷著使用之人,壽命也長,不容易斷裂。”
謝景行點頭,兩人正式開練。
左手伸開,握住弓身,右側肩胛骨連帶著使力拉開弓弦,左手臂直推,右手臂直拉,一前一后在同一條直線上的手纖細白凈。
嶼哥兒背部使勁,眼睛順著箭頭和弓身瞄準對面院墻上靶子的靶心,左右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力道順著手到全身,整個身體姿勢自然、協調。
右手拇指一松,箭急如飛云,破浪般飛射而去,直直沖向箭靶,準確地命中靶心。
嶼哥兒高興地抿嘴笑笑,看來他射箭技術沒有退步。
他剛一接觸射箭,準頭就不錯,練了一段時間后,連二哥都比不上他射箭的準頭。每每比試,都會輸給嶼哥兒。
“嶼哥兒,練了許久了,休息一會吧。”自從謝家湯圓攤不開張,嶼哥兒幾乎又沒再出過門了,祝世維也給他放了假。
想到開年后要與謝景行比試射箭,嶼哥兒就開始天天練習,到時候定要讓謝哥哥嚇一跳,自己射箭可厲害了。
等侍從將靶子上的箭全部取下來,嶼哥兒接過黃娘子手里的果茶,喝了一口,茶香濃郁,彌漫在他鼻尖,沁人心脾,是他最喜歡的茶,“我再練習一會兒,謝哥哥現在肯定也在練,他那么聰明,肯定很快就學會了,明年比試,我輸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