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貓。”謝景行點點他額頭,“慢點喝,小心燙,這么喜歡,我明日給你帶一壇到老師家,你拿回去,想喝就讓侍從給你做。”
接著他又露了個略帶興味的笑,“就當作是你教我練箭的報酬了。”
嶼哥兒摸著被輕戳的額頭嘿嘿笑。
一碗醪糟湯下肚,嶼哥兒覺得身體都暖暖的,把碗遞給了石天生,“謝謝石大哥。”
他雖只上次在縣城見過石天生,那時石天生還一副狼狽模樣,可他還是認出了人。
挪到謝景行身旁,“以后就讓石大哥在攤子上幫忙了嗎”
謝景行在幫謝定安搓湯圓,也沒幾個了,快點煮完,他們能早點回村。
拿過旁邊的帕子擦干凈手,謝景行回道“對。”
嶼哥兒剛剛就發現石天生和秀姐兒不時會互相看一眼,有時還會相視一笑,心里覺得奇怪,“石大哥和秀姐姐奇奇怪怪的。”
謝景行好笑地問“怎么奇怪了”看了那邊朝著秀姐兒笑得憨傻的石天生,要說奇怪,石天生確實表現得過于呆了。
嶼哥兒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猶豫了才說“感覺黏黏糊糊的。”
描述得很精準,謝景行也覺得黏糊,“他們是未婚夫妻,相較旁人肯定會親近些。”他還是給兩人挽了挽尊。
嶼哥兒眼睛睜大,雙眼皮都被撐開了,上睫毛濃密卷翹,睫下的眼珠晶亮,“未婚夫妻”
“年前定的親,準備今年三月初五成親。”
“這么快只有不到三個月了。”嶼哥兒實在驚訝,京城里要成婚,等三媒六禮走完,最少都得半年。
“農家沒那么大規矩,提親、擇吉日,雙方只要不是那等刻意端腔作勢的,很快就能走完流程。”謝景行解釋,又說“三月初五已經是最近的吉日了,不然還能更早些。”
“哦。”嶼哥兒點了點頭,不再琢磨時間問題,而是抓住謝景行的衣袖,“那我也要去,到時我肯定送一份大禮給秀姐兒壓妝。”
去年他有個堂姐成婚,阿娘是這樣做的,他就記下了。
謝景行笑了笑,“那你該送禮給石大哥壓妝。”
嶼哥兒又懵了,壓妝禮不是該給女、哥兒方的嗎難道他記錯了不應該呀
可真好懂,一張臉將心里想法全表現了出來,謝景行欣賞了一下嶼哥兒滿臉懷疑的表情,才施施然說“秀姐兒是招贅,石大哥才是要帶嫁妝進門的那個。”
嶼哥兒驚訝地張嘴,轉頭看向石天生,又看看秀姐兒,他第一次知道還能這樣。
謝景行捏了捏他側臉,比他第一次見到時多了點嬰兒肥,和家里兩個弟弟的手感差不多,“少見多怪。”
嶼哥兒緩過神來,“那我也要去,我可以跟著秀姐姐去迎親。”說著,自己還興奮了起來,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婚事,肯定好玩。
“行,肯定少不了你的。”
那邊謝定安已經開始在收攤子了,謝景行說完后,走了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