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抬頭,親吻上她的眼瞼,是濕潤的咸澀味道。
初桃好像有些困惑“葉王”
青年無言的親吻連綿而下。
落在鼻間,落在臉頰,落在下頜。
她才像是意會過來這是夫妻間的某種情趣,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這里也要親親嘛
初桃本以為他也要像之前那樣輕飄飄地過去了。
但那份溫軟卻停留的格外久,一點一點地描摹著她的唇形,然后在她無意識張口時,侵入她口中,糾纏唇舌。
很快就透出一聲嗚咽。
實在是意料之外。
她的呼吸都被占據了,可明明被親的喘不過氣、都無法呼吸了,少女的眼眸卻亮晶晶的,在他松開稍許后又低頭蹭回上去。
這點倒不像貓,而是熱情的狗勾。
衣衫,自然而然地褪開了。
喜歡的人之間互相貼近,即使不做任何事,卻也足以讓思緒模糊,被視線拂過、被啄吻過的地方發熱發燙,像是沸騰后的熱氣一般緩慢深空。
少女白皙的像是初雪時的第一抹月色,猩紅的梅花便在雪地間一點點綻放。
腳腕上清脆的鈴聲卻又喚回了神智,讓人保持片刻清明。
初桃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雖然不太明顯,但今天的麻倉葉王好像要比前兩日更具進攻性一些。
舌尖被咬破了。
鎖骨上的吻痕也有些深屬于那種,她雖然調了痛感但還能感覺到一點的痛。
而且,她不知何時被壓在了青年身下,按著她腰腹的手用了力氣,稍稍移開就出現了紅痕。
初桃只看到他低垂的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若是繼續下去,又會變得怎么樣呢
有點危險。
啊。
她問“葉王,你是不是吃醋了”
母親大人說,不喜歡就要停止。
初桃聲線還是軟的,一時換不過來。
所以她拉住了他的手。
麻倉葉王方才停下,稍向后一點,卻沒有直視她。那夾雜著克制的欲色與晦暗的情緒全都被遮掩住了。
陰陽師苦笑說“我今天看到姬君哭泣了。”
“唔。”初桃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是她不適應六眼生理性流淚那會兒,“我沒有哭。”
“”
見他不信,她嘆了口氣“生死有命,哭泣是沒有用的呀。我只是眼睛難受而已。”
這是實話。
人也確實死了,可五條覺和五條憂雖不具任何威脅力,但實在叫人不爽。更何況,她為對方哭泣了。
為什么要為別人哭呢
麻倉葉王想。
她也沒有在最開始直截了當的拒絕。
雖然這也是他太過苛責了,她的那位女房已經做出了最及時的反應。
可是。
連一個半大的孩子都敢踩著他的顏面插隊搶人。
連一個鬼神都能在大陰陽師的妻子身上留下無法解開的烙印那聽慣了的鈴鐺聲,卻在今時今日,最后的新婚夜晚,叫人不勝煩擾。
實在令人厭惡。
因而他難以克制,在月夜下釋放了自己的些微野望。
然后他就被捧起了臉。
“你在意我,喜愛我,我很高興。可是,為什么要發泄到我身上呢我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