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皇后想了想道“她是東陽人,東陽離彭縣倒是不遠,你日后去彭縣倒是可順路拜訪婁逞。至于她是否還在世,我確實不知,我只知她年歲不比我大多少,你可去問問阿言。”
沈舒點頭,準備起身去找言娘子,結果宮人就來回稟說湘東王前來探病。
“你可愿見”袁皇后問道。
沈舒還未回答,就又聽到宮人又來回稟說是邵陵王也來探病。
沈舒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
但她覺得又很可笑,她和這二人似乎沒一個是真心的吧。
“就說縣君要靜養,不宜見客。”袁皇后直接道。
她也沒心情讓沈舒同時應付兩個皇子,也沒必要。
殿外的邵陵王和湘東王聽到袁皇后的回復,有些失望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湘東王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宮人道“這是我阿姨調配的白僵蠶膏,去除疤痕有奇效,還請縣君務必收下。”
宮人收下后道謝。
一旁的邵陵王看不過去,冷聲道“七郎來得倒是快,還帶來了修容調制的藥膏。”
湘東王神態溫和,語氣卻帶著譏諷“那也比不過六兄,淑媛新喪,棺槨還未下葬,六兄不在靈堂為母守孝嗎”
“七郎是不知我阿姨薨逝前的遺言嗎”邵陵王握了握拳。
湘東王輕笑“六兄,你需知詔書一日未下,名分便一日未定,一切便皆有變數。”
“你是何意”邵陵王不是蠢人,他已經察覺到了問題。
從沈舒與廬陵王的事,他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只是還未確定。如今湘東王的話,讓他明白他的猜測怕是要成真了
“六兄,你又不是五兄那般蠢人,何必要我明說”湘東王神態溫和,看邵陵王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個蠢貨。
邵陵王看了一眼湘東王,隨后也不管沈舒了,直接朝著凈居殿跑去。
可真等他到了凈居殿門前,他卻又停住了腳步,如何也不敢踏進凈居殿的殿門
“大王”身后的宮人追著邵陵王一路而來,神態緊張,就怕他打鬧雍帝寢宮。
結果邵陵王什么都沒做,而是轉頭回了流光閣。
“拿酒來”邵陵王對著宮人命令道。
“大王您還在母孝之中”宮人跪了一地,拼命地阻止。
可邵陵王卻不管,直接拿起靈堂前供奉的酒水喝了起來。
邵陵王如此荒唐行徑,雍帝很快就知道了。等雍帝到的時候就見到邵陵王大醉伏在孫淑媛的棺槨前大哭。
“何故飲酒”雍帝對邵陵王問道。
邵陵王道“窮矣奈何矣”
窮矣并非是窮的意思,而是孝子哭時,應當大喊窮矣和奈何矣作為一種禮節。
說完便披頭散發,伏跪在孫淑媛的棺槨前痛哭流涕。
“阿耶,阿姨新喪,我心甚痛,今日方知阮嗣宗喪母之心”阮嗣宗便是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阮籍喪母宴飲吃肉是其最有名是事跡之一,更是被奉為名士風范和孝母典范。
雍帝果然沒有怪罪,上前拍了拍邵陵王的肩膀,輕嘆道“六郎真名士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