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后,齊越就看見溫京在那忙上忙下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阿京,你在干嘛”
“啊”溫京沒想到齊越會主動問自己,驚訝之余,還帶有幾分竊喜。
她轉身舉著自己手中的蚊香,好讓齊越看見自己的貼心,“我也沒做什么呀你這不是說有蚊子嗎我找前臺的小姐姐要了一點電蚊香液,準備插上去。”
齊越瞧著溫京興奮地模樣稍稍的沉默了一下,這才在溫京有些懵懂的目光中,點了頭“阿京,說得對。”
“這個天的確是該點一些電蚊香的。”
得到齊越的肯定,溫京是越發的神采飛揚,當即就連干活也變得十分有勁。
齊越坐在床邊,看著在房間里上躥下跳的溫京,第一次,臉上帶了幾分無奈。
來溫泉山莊,肯定是泡溫泉。
吃完早飯后,季晚意撇下盛聞,拉著宴宜便去了山莊的后院。
梁子墨沒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請假能和宴宜好好溫存一下,沒想到將他老婆給拐走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都很放心的季晚意。
他用手支棱著腦袋,翹腿坐在那看著同樣一臉不爽的男人。
“盛聞,你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一一才是被拐帶的那個。”
梁子墨說這話時,看他的目光,就只差寫上“你不行”三個字。
盛聞沒有理會梁子墨,自顧自地在那玩著手機。
“我和你說話”
話說到一半,一直玩手機沒有理他的少年,這才輕飄飄地抬了眼,看過去的那一霎,梁子墨已經非常自覺地將自己還未出口的話全都吞咽回了肚子里。
“我就是有點想一一。”
梁子墨軟和了語氣,言辭之中不單單有委屈還有幾分抱怨。
“我現在工作很忙,好不容易抽出這么一點時間,還被晩意給占了。”
盛聞煩躁地收了手機,冷著臉直徑回了房間。
梁子墨原先還以為是盛聞受不住他的嘮叨,所以準備和他一起去將宴宜和季晚意給找回來。
畢竟他都受不住宴宜離開他這么久,他就不信盛聞這個纏人精受得住。
但是盛聞起身后,并沒有如他所愿離開這個別墅,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梁子墨不死心地跟上去。
但是他的房間,在沒有得到盛聞的同意,他是不敢進去的。
他就只能站在外邊,一邊敲門一邊嘗試和他說話。
只是在他話音剛起的剎那,一個抱枕就從里面丟了出來,要不是梁子墨跑得夠快,那抱枕肯定會毫無阻攔的直接扒在他的臉上。
他嘴角抽搐著看向倒在他腳邊的抱枕,沉默片刻后,他還是撿起來,給他扔了回去。
“行,我自己去。”
氤氳的白霧從溫泉水中繚繞上來。
泛著漣漪的水波淹沒過白皙單薄的雙肩。
宴宜偏頭看著閉眼舒舒服服泡著溫泉的季晚意,就算在這個霧氣有些大的房間,可宴宜視力還是非常好的看見了她脖子下,落在精致鎖骨上的紅印。
紅印一半被淹沒在溫泉里,另一半無比高調的出現在宴宜的眼中。
就像烙下這枚印記的主人,張揚肆意,無所顧忌地朝所有人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昨天”宴宜的話剛起了頭,季晚意就睜眼偏頭看來。
霧氣氤氳了她的眉眼,將那一份溫柔給淡去。
宴宜瞧著她冷淡的眼神,后半句一下就被她哽在了喉嚨里,半晌之后,宴宜才將完整的話給說出來,“你沒事吧”
“沒事。”季晚意搖了頭。
朦朦朧朧的白霧中,隱約可見她纖長撲簌的眼睫正輕輕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