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是秋后算賬也不算太準確。
畢竟那個時候他有事在身,的確沒有辦法同她好好清算,要是那一日能出來,這筆賬倒也不會真的留到現在。
盛聞一會用手指卷卷她的頭發,一會兒又去捏捏她的指肚,鬧得季晚意壓根沒法睡覺。
又過了一會兒,季晚意實在是不想忍受盛聞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
她想要將盛聞的手給捉住,可沒想到自己剛一碰著他的手,就被他直接給撈到掌心中攥著。
“別鬧。”季晚意閉著眼輕輕出聲。
盛聞倒是乖巧地應了聲,不過他被關了這么些天才出來,現在哪里睡得著,就想纏著季晚意說話。
“我也沒有鬧。”盛聞有些委屈地說了聲后,倏然又開了口,“意意,你還記得你之前同宴宜她去哪了嗎”
季晚意原先還挺困的,睡意是一層疊著一層的襲來,不說腦子遲鈍,說話做事都要慢分,而且她還困得就連眼皮子都睜不開,可在盛聞說完這句話后,她整個人幾乎就像是從里到外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那刻骨的冷意將她瞌睡徹底攪沒。
她幾乎是在頃刻間睜了眼。
“嗯”
“嗯”盛聞學著她的樣子,聲音像帶鉤子似的哼了聲,隨后便挑起了季晚意的下頜,讓她好生生地看著自己,“想起來呢”
“意意,你還記得那天我回了你什么嗎”
季晚意沒有說話。
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也算是深刻,她就算是想忘都忘不了。
而且那天的事,對盛聞來說也是記憶猶新。
漆黑的房間,一灣淺淺的新月。
冷峭的風從微敞的窗戶縫隙間吹進來。
狹窄逼仄的房間里堆滿了oga香甜的信息素。
他被注射了催情的藥劑,刺激了易感期再一次提前,然后就被他們用鐵鏈拴著,囚禁在狹窄不見天日的房間中。
oga的信息素刺激著他的腺體感官,所有的一切,讓他像野獸似的發情,然后好標記早就為他準備好的oga。
oga就在房間外面,只要他露出一點點認輸的意思,他們便會將oga帶進來,給他。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他一遍一遍的想著季晚意。
想著那個被他親手養大的少女。
想著她奶桃味的信息素,想著她分化成oga后,可以躺在自己的身下。
想著他們這一輩子這么長,他該怎么去規劃他們余生。
可是所有的一切抵不過少女那日漫不經心地一句話
我和一一在練習室,一會兒打算去吃飯。
她要和誰去吃飯
宴宜
還是梁子墨
還是其他的,他沒有見過的aha和oga。
又或是季晚行想要塞給她,讓她標記或者將她標記的aha和oga。
如果這些都有,那他呢
他怎么辦
這些東西充斥著他的大腦,將他為數不多的清明給刺激得粉碎。
信息素暴動好像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據他父母后來說,那日他信息素暴動,傷了好多的aha,如果不是有aha見狀不對,將oga先行一步帶走,他就要因為傷害oga而被送上軍事法庭。
可這又如何呢
那一日,他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暴動,也不過是因為,他想見一個人,而已。
他想確認下,他的意意,到底有沒有拋下他去和其他的aha在一起。
盛聞的思緒回籠,懷中人卻磨蹭著給不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