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淵不想淪落到和原身一樣的結局。
他按原身記憶里那樣試著調用靈力,悲哀地發現丹田像個破風箱,只有稀稀拉拉的靈氣回應。原身先前為了向江然示威掏空了存貨,殘留的這點余量根本不成氣候,無濟于事。
好在也不是全無轉機。
喻南淵記得,這段劇情后馬上會有聽到動靜的其他弟子趕來現場,且是個厲害角色。只要拖上片刻,有那人在旁,江然就無法痛下殺手。
他整個人串在劍上動彈不得,能做的只剩磨嘴皮子。
江然和蕭清音正兩相對視著,不容他人介入的氣氛在兩人間流淌。
喻南淵勇往直前做那個不解風情的人,他吸氣,呼氣,氣若游絲“江師弟,是你贏了。我以后咳咳不會再接近師妹,你放過我,他日必攜禮賠罪我有許多珍藏法寶”
江然面沉如水,冷漠不語,只望向蕭清音。
蕭清音不自在地理了一下發帶,低頭猶豫道“他未曾行僭越之舉,此傷足令他休養半月之余。師弟,點到為止吧。”
“師姐”江然眼中泛過狠厲“太過心軟只會令他得寸進尺。師姐忘記他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了嗎正是因為師姐下不去手,我才我才想要幫助師姐。”
蕭清音聞言一怔,沉默了。
對此喻南淵無法反駁。原身的可信度的確岌岌可危。江然果然銅墻鐵壁一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叫他改變主意的,而指望蕭清音救自己更是癡人說夢了。
可他也沒空慢慢斟酌,只能撿著所有第一時間溜到嘴邊的話說“以往之過,我已知錯,但請聽我解釋其實我追求師妹,是有其他緣故”
“什么緣故”蕭清音還是忍不住問。
喻南淵虛弱地作忸怩狀“我心里想著的,另有咳咳他人,所以,確是不會再糾纏師妹了。”
蕭清音臉色古怪起來,慍怒“你又想胡言亂語戲弄我么”
江然側身略微擋住喻南淵看蕭清音的視線,目光落回喻南淵身上,如看一個死人“師兄想說的就是這些那敢問師兄真正的意中人是誰”
喻南淵一噎,這要他怎么編,總不能說是初音未來。
見喻南淵答不上來,江然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為了活命,什么都能拿來隨口胡謅,又能有幾分真心師姐,你看,喻師兄沒有半點悔過之意。”
體力點滴流失,喻南淵的意識已不那么清明,痛楚也趨近麻木。他用力咬了下舌尖維持清醒,負隅頑抗“不,我沒有胡謅,只是那人名字我不便出口。”
“夠了,難道師兄對師姐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成”
江然沒耐性地打斷,眉峰豎起,手上運勁,就要往劍中注入劍意。
蕭清音這才察覺到江然或是想殺人滅口,大驚“師弟,不可”
正在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越過林后傳來“劍下留人”
喻南淵精神一振,如釋重負。救星可算來了
他朝聲源處張望,卻沒瞧著人影。
聲音再度響起,是在頭頂。
“師門私斗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