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間,比武臺上的切磋已趨白熱化。
喻南淵的靈力供應不絕,可長久維持水木長鞭的形態,還能使其變化自如,當莫綺雙的九節鞭絞來,水木長鞭就傾向于水,水流散成漫天水花,而當莫綺雙的鞭子近了喻南淵的身,水木長鞭又傾向于木,如藤條拍開火鞭,在火烤中焦末紛揚。
莫綺雙鞭術精湛,身法也是上乘,喻南淵這兩項都只如小兒學步,技巧還稚嫩得很,向莫綺雙偷學的唯一點皮毛,倒也不能把莫綺雙打得多慘烈,但他凝出的鞭子不是一根而是三根,莫綺雙閃躲再快,待靈力將近見底,最終還是陷入了左支右絀,有心無力的境地。
尤其喻南淵仍舊泰然自若,輕松無比,猶如玩樂似的舞動著三條水木長鞭,他那為了跟上莫綺雙而挪動,顯得有點笨拙的腳步就愈是和莫綺雙靈活但初露疲態的身影形成鮮明對比。
就兩個字,難纏。
莫綺雙自尊心慘遭打擊,實在是不甘心,隱約里,又有點認服。
就和她被聞雪舟的攻勢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一樣,不得不認服。
她想著這些,漸感到力不從心,狼狽地躲開喻南淵一鞭的追咬后,她未能躲開緊隨而來的第二鞭,手臂一痛,就遭水鞭擊中,手中的九節鞭即將落于比武臺上。
她這是輸了被那個喻南淵打敗了
莫綺雙眼圈一紅,不敢相信。
喻南淵的第三鞭正在路上,夏長老擔憂得快咬破嘴唇,已準備隨時接住被抽飛的好徒兒。
而蕭清音在擔憂之余,卻心中一動,有些躍躍欲試。她竟不曉得喻南淵還能如此厲害,和從前那個紈绔判若兩人。
可惜喻南淵尚未結丹,如若他們境界相當,有機會的話,她真想要和喻南淵過上兩招,看看喻南淵能不能模仿她的劍法,又要怎么破她的劍意。
江然發現蕭清音眼中的欣賞之意,神情莫測,藏在袖子里的拳頭默默收緊。
眼見著切磋結果就將一錘定音,一支碧綠玉簫忽從臺下飛出,與莫綺雙將要落地的九節鞭相撞,發出“錚”的一聲。
莫綺雙看清玉簫是出自何人,倏然就萌生新的力量,她用腳向上一踢,把九節鞭踢回手里,轉了個身用火鞭擋下喻南淵的第三根水木長鞭。
“阿綺,我來助你”
一青年男子跳上臺來,動作輕靈如在舞蹈,手一伸便取回了那支扔出去的玉簫。
青年男子站至莫綺雙身側,執著玉簫,負手看向喻南淵。
喻南淵觀這男子瀟灑倜儻,舉止風流,瞇著眼凝思須臾,想起這男子是他們云意宗這一代的大師兄,和太上長老君無隨有著十萬八千里遠的祖孫關系,名字是叫君兆生來著。
喻南淵撓頭“大師兄,我和莫師姐切磋中途,你貿然跳上比武臺來好像不合門規。”
楚寒山見自己的親傳徒弟上去了,也是怒拍狗頭,丹鳳眼一冷“兆生,給我下來。”
“汪汪”血統高貴的金睛烏麟犬以為主人是嫌它姿勢不對,搖著尾巴換了個姿勢挨著楚寒山趴下。
君兆生堅持道“徒兒也想和喻師弟切磋,掌門與師尊可允”
聞雪舟皺眉“以二對一,大師兄,這不公平。”
君兆生道“讓我坐看阿綺受傷,我也做不到。”
莫綺雙感動得淚盈于睫“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