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天才是不會來聽基礎課程的。
但是聞雪舟除外。
喻南淵勇敢say嗨試圖打破尷尬“聞師弟,好巧,你也來聽楚長老授道啊。”
他一開口,一屋子的弟子霎時都屏住了呼吸。
現場,是現場啊
聞雪舟從喻南淵進來就注意到對方了,本想問喻師兄要不要坐在身邊,可是太多弟子環繞在喻南淵身邊,聞雪舟覺得這時候過去不是合適的時機,便想等弟子們散去再說。
之后他發現喻南淵在找著什么,那樣明顯,別人自然也會注意到。
聞雪舟想,他應該是沒有聽錯,喻師兄那時發出了“蕭”這個音。
喻師兄還要找蕭師姐是作何打算
好不容易洗清了名聲,為什么又關心起師姐呢
聞雪舟想不明白喻南淵這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禁有些迷惑,迷惑里又有一點自己都不理解從何而來的胸悶感。
聞雪舟低頭摸了摸胸口位置,一時便忘記了接話。
喻南淵一看就知道完了,定是周圍人七嘴八舌惹得小師弟社恐了孤高寡言的天才們通常都是社恐,身處人群只覺得吵鬧,更不必說這種像是在開他們兩人玩笑的場面,放哪個時代都屬于是社死級別。
難為眾弟子的眼睛還黏在他們兩人身上,屋子里的尷尬不但沒有消減,反而超級加倍。
但喻南淵是何許人也,他引以為傲的臉皮厚度可不是白長的,便是聞雪舟沒有第一時間理會他,他也可以做到云淡風輕地站起身,優哉游哉地走至聞雪舟的座位旁邊。
咚的一聲,喻南淵眾望所歸地坐下了。
聞雪舟遲遲回過神來,眼中滿是疑問“師、師兄”
喻南淵摩擦兩下儲物戒指,變出文房四寶擺滿桌子“既然師弟在,不若一起坐。”
他挨個數了數,很好,都帶齊了。
全教室就他一個人準備這么周全
看看,隔壁師妹在吃糖,旁邊師弟什么也沒帶,論起來他的學習態度才是最端正的。
在喻南淵自得的期間,弟子們彼此靠攏竊竊私語。
“我覺得聞師弟會拒絕。”
“不會吧,他那日還維護了喻師兄,應該也是有意。”
“昨天你們都沒看到吧,他們倆還一起飛呢,可親熱了。”
“就是就是,明明喻師兄自己也能回去,聞師兄卻堅持親自相送,真是感人至深的愛情”
“去去去,別說得你在現場一樣。”
“不好意思,我還真在,喻師兄還給了我一個果子呢。”
一個如春風清朗的聲音貿然響起“很熱鬧啊,在聊什么,讓老人家也聽聽”
那聲音的口吻親和熟捻,卻仿如佛祖的飄渺梵音從空中降下,效果立竿見影,所有弟子聽了立時噤若寒蟬,乖乖變成了低眉順眼的縮頭烏龜,沒人敢再多言半句。
喻南淵轉過頭,就見坤衍峰首座楚寒山長老手持一把戒尺緩步而入,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過于清晰,每一步都像踏在在座弟子們的心弦上。
喻南淵反復揉了揉眼睛“”
他沒眼花吧,楚長老何故拿著戒尺,所作何用
來到修仙界后的第一節課就此開堂,喻南淵很快知曉了那把戒尺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