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要我喂你喝藥嗎”
趙時寧眼巴巴地端著藥,按捺住心中奔涌的情潮,白日她與他修了好幾次但她完全不得要領,方才不知為何突然嘗到了一絲樂趣,只恨不得立刻再與謝臨濯試一試。
謝臨濯接過藥,聞著濃郁的苦味,讓他胃部有一種不適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禮儀教導不允許他失態,讓他硬生生壓抑住這份惡心,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嘔。
“師尊,你怎么不喝呀,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為人煎藥你不能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呀。”
趙時寧見謝臨濯突然捂住胸口,好像極為難受的樣子,倒是難得生出些真情實感的擔憂,催促著他趕快把安胎藥喝下。
謝臨濯將玉碗“砰”得又放回桌面,面色慘白但語氣堅決,“我不喝。”
“為何不喝你瞧你臉色如此之差,你現在得好好養身體。”
趙時寧悶聲道,她的耐心也即將告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還鬧著不肯吃藥。
“我不需要喝藥。”謝臨濯言簡意賅,卻把趙時寧氣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經開始考慮怎么樣強灌著他喝。
趙時寧,你別著急啊,孕夫身體不舒服情緒敏感你得體諒呀,人家為你生兒育女都沒生氣,你怎么這么容易就急了。
趙時寧忍了又忍,勸說自己要體諒謝臨濯,不和孕夫一般計較。
她長呼一口氣,悄悄伸出手指,緩緩勾住他的霜白的袖袍,繼而牽住了他的手,像個耍無賴的小孩子一樣晃了晃。
“師尊,你身體不舒服別站著,快坐下。”
趙時寧見他坐了下來,連忙去端碗,用湯匙舀著黑乎乎的藥汁,遞到了謝臨濯唇邊。
她聞著難聞的藥味,也忍不住直皺眉頭。
“師尊,我都喂你了,你就喝幾口。”
趙時寧偷偷覷了一眼他尚且平坦的腹部,現在還看不出什么,可能要三個月后才會微微隆起,沒想到那里居然已經有了她的孩子,她年紀輕輕,就能當娘親了。
謝臨濯要是不能一胎生八寶,都對不住她對他這么好。
但無論趙時寧如何好言相勸,謝臨濯不動如山,堅決不肯喝藥。
“謝臨濯,你真的不打算喝藥嗎”趙時寧怒不可遏,直呼其名。
謝臨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這世上敢對他直呼其名的人不多,如今趙時寧算一個。
“趙時寧,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尊嗎”
趙時寧眨了眨眼,“我怎么不記得,你無論何時都是我師尊,親手把我養大的師尊”
還有懷了我孩子的師尊。
她將最后這句話吞進了肚子里,沒敢說出來。
“既然知道我是你師尊,你又是哪里來的膽子逼迫師尊喝藥。”謝臨濯冷笑一聲,難免又想起白日風雪中她強迫他的事情。
他真是養出個欺師叛祖的好徒弟。
趙時寧卻不管他的想法,她又將藥放回去,陡然跨坐在他腿上,望著他錯愕的表情,她眼睛彎了彎,“師尊既然不愿意喝藥,那我們繼續雙修。”
不等謝臨濯反應,她連忙將他的腰帶扯開,迅速給他的雙手打了個死結,不讓他亂動彈。
“師尊沒有辦法使用靈力,想必法術也用不了,這腰帶若是扯壞了,師尊還怎么走出我的房間,若是衣不蔽體,被沈師叔看見就不太好了。”她用著極軟乎的語氣威脅著他。
謝臨濯頓時面沉如水,眼神令人脊骨生寒,但趙時寧早已習慣了他這幅模樣,也不知道她從前怎么會怕他怕得要死。
她坐到他腿上的同時,立刻就感受到了不該有的異樣。
原來他的情潮也未消解,甚至有愈發蓬勃的架勢。
也不知道他就是這樣表里不一的人,還是只對她例外,這些她已經無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