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揪了幾根草,有模有樣地編了起來,沒一會就編好了她想要的東西。
她將其緊緊攥在手中,遞向了白琮月,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喏,這是給你的,雖然你的花冠不愿意給我,但誰讓我是好人呢,特意給你編了個小玩意。”
他到底無法忽視她的熾熱目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白琮月安靜地盯著她緊攥的手,平淡地猜測著,“是什么小蟲子還是小土塊,又想要如何捉弄我。”
他從不敢奢求她給予他什么,哪怕是真的用幾根草編織的螞蚱,于他而言都是她用心準備的心意。
只可惜她連只草編的螞蚱都沒給過他,倒是給了他未愈合就新增的傷痕。
“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呢,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嗎”
趙時寧有些不滿地說道,不再賣關子,慢慢攤開掌心。
“瞧瞧,這和你長得多像啊。”
她揚起笑容,指尖拿著草編的小狐貍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是什么蟲子,土塊,甚至是螞蚱,真的是一只活靈活現的小狐貍。
“我這手藝怎么樣,以前和我在一塊玩的小乞丐都求著我編,不給我半塊饅頭我是決不答應的。現在我免費給你編,你難道不應該感動到淌眼淚嗎”
趙時寧頗為自得地說道,獻寶似的將草編的小狐貍遞向了白琮月。
白琮月垂眸緊緊地盯著她掌心的小狐貍看,他指尖撫弄著枝條上略微有些粗糙的凸起,嗓音艱澀,“你這是在向我求和嗎”
“你要是這么想,也可以這么認為。”趙時寧湊近他些,這才看清他臉頰上的傷,傷的確實傷的挺重的,仔細一看血淋淋的。
要不是白琮月是神仙,這張臉基本就被她毀了。
尤其他還是這么愛打扮的一個狐貍。
趙時寧又想起初見他時的驚為天人,她大概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小月亮,最近你怎么好像都不打扮了,總是穿著一身白,你還是穿帶顏色的比較好看。”趙時寧忍不住說道。
白琮月眸光一暗,心中浮現出些諷刺的情緒。
她喜歡謝臨濯,謝臨濯總是穿著一身白衣。她喜歡阿繡,那個阿繡穿著打扮也是如此。
白琮月偏愛奪目的顏色,從前未化形前常常會用一整日把自己的毛發打理得干干凈凈,化形后穿著都是往著自己喜好上來,越繁雜精致越為好。
但趙時寧不喜歡他。
他只是在想,他也常常穿著一身白,她是不是會多喜歡他一點。
“這狐貍你究竟還要不要,若是不要我就給扔了。”
趙時寧長時間伸著手,手臂都酸了。
“不許丟掉。”
白琮月狐貍眸終于起了波瀾,靜靜地凝視著她。
好像她丟掉那枚小狐貍,也是把他給徹底丟棄。
aaadquo那你快拿去。aaardquo
趙時寧打了個哈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甚在意道。
白琮月這才接過她掌心的小狐貍,草編的小玩意,帶著些粗糙感,雖然活靈活現,但總歸是不精致的。
這種東西也就哄哄人間的小孩子。
他卻小心翼翼地捧著,好像捧著易碎的珍寶。
趙時寧知道他已經被哄好了,比她預想之中還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