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全面抗戰爆發前舉辦特訓班,目的是為將來的地下戰場,培養最為基礎的戰斗力量,因此,韓霖對特訓班的地位格外重視。
訓練要求異常嚴厲,生活方面就要予以照顧,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他給自己的學員們最好的待遇,這也導致經費根本不夠花。
這就要提到二處的經費問題,軍事委員會調統局是金陵政府的正式編制單位,有財政預算支撐運作,但財政撥款的數目偏少,遠遠不夠二處的開支,只能由蔣委座從自己的軍委會特別費撥款進行維持。
特訓班的經費由戴老板單獨申請,蔣委座特別批準,由于掛著中央憲兵司令部軍事警察訓練營的名義,所以明面上走憲兵司令部的帳,但錢實際上也是由委座的特別費撥給。
“算了,我來和戴老板說一聲,從煤炭公司的分紅里面走賬,免得他老是惦記著我們這塊收入,他現如今也是被錢壓得喘不過氣來,正是眼紅的時候,我要是不出錢,他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計我呢”韓霖想了想說道。
“老大,您給了戴老板自己十萬塊,給總部五萬塊,這樣的分配比例,他難道還不滿意”曹建東驚訝的說道。
煤炭公司的總收入是五十萬,韓霖占據六成,從煤炭公司拿回三十萬分配,按照比例,谷征倫占據一成是五萬塊,總部占據兩成是十萬塊,其余的三成十五萬都是辦事處的經費。
可韓霖沒有這么做,他給了戴老板十五萬的支票,一張十萬的給戴老板個人,一張五萬的給總部入賬,等于是上交了三成。
“如果這筆錢落在我自己的口袋里,戴老板當然不會惦記,辦事處和我是兩個概念。二處擴張的太厲害,到處都是伸手要錢的,別的外勤機構只能靠撥款,我們辦事處的情況戴老板心里有數,裝聾作啞是絕對不行的。”
“你要看得長遠一些,這批學員大多數還是由我們辦事處來安排工作,是我們的人,吃點虧就吃點虧吧,錢花出去才有價值。”韓霖說道。
曹建東所說的賬面虧空,指的是總部撥款的這筆賬,每月戴老板都要撥一筆錢作為辦事處的經費。
而煤炭公司這樣見不得光的收入,是韓霖自己的小賬,辦事處不是沒錢,而是富得流油,連戴立也不知道辦事處多有錢。
十塊錢聽起來是不多,可眼前的這六百多人,一月就是六千多塊錢,二處一個月的總經費,據說也就是二十萬,財政撥款還不到四分之一
可二處組建了幾個大區,每個省都有省站,地市還有隊或者組這樣的組織,幾十個外勤機構和總部的費用,這二十萬也是遠遠不夠。
“我也是擔心戴老板成為習慣,但凡是遇到錢的事情都要我們自己解決,以后就麻煩了。辦事處的流動資金是不少,可那是因為您帶著我們破獲日諜案,積攢的繳獲,又不是總部的撥款,我們還有滬市的訓練基地,還有即將開始的大遷移計劃,要不是您撐著,我早就崩潰了。”曹建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