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渡邊一木的電話后,村上紗織立刻請假外出,一個多小時后,她出現在了夫子廟砂珠巷的新總聯絡點。
“渡邊一木得到了韓霖的示警,你抓緊時間聯系黃梓月,二處已經開始對兵工署采取監視措施了。”村上紗織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蔣慶飛暴露了這怎么可能”中山雪奈大驚失色。
韓霖猜的一點都沒錯,蔣慶飛確實是個化名,他是日本特務機關的戰略潛伏計劃成員,從小就被選中來到中國生活,養父母都是隱藏很深的日本人,有中國戶籍。
軍閥混戰、兵荒馬亂的時期,只要給錢,想要在警察局增補戶籍很簡單。
蔣慶飛于民國十九年七月,畢業于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江城分校,說起來是錢達鈞的學生,當時錢達鈞是分校的教育長。五年的時間,從少尉畢業生成為少校參謀,這完全是村上紗織在背后運作的結果。
也正是因為他的履歷很完美,中山雪奈才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遭到二處特務的懷疑。
“至于是不是查到了蔣慶飛,這一點很難說,他的掩飾身份幾乎天衣無縫,但我們暗夜薔薇的幾個間諜小組,哪一個成員的掩飾身份,不是事先精心準備的結果怎么樣只要活動了,肯定有蛛絲馬跡,我們要按照最壞的結果來處理這件事。”
“為了安全起見,讓黃梓月告訴蔣慶飛,以后在兵工署的言行舉止要格外小心,不要再繼續傳遞情報。黃梓月也不能再工作了,回到安全房暫時住一段時間,她以前在二處的破案記錄中出現過,從現在開始,切斷與外界的所有聯系,等待我的指令。”
“從小就被選中來到中國潛伏,執行策反任務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危險局面,可是這次我真切感覺到,威脅已經距離我越來越近了。雪奈,你要隨時做好接替我指揮潛伏組織的準備,如果我緊急撤離,還有兩個潛伏小組在工作,等過了這陣風聲,我還會再回來的。”村上紗織說道。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為完美的應對方式了,遇到危險來臨拔腳就跑,很正常啊,只有先保護自己的安全,才能繼續為帝國效力,沒毛病
“你最近沒有再聯系韓霖嗎”中山雪奈問道。
“我沒有這樣的心情對他搞策反,眼瞅著都火燒眉毛了,而且我給韓霖打過電話,他也沒有時間和我見面,因為下月初,金陵政府要召開重要會議,憲兵司令部要防止有人鬧事,”
“據說,平津地區和冀省的事情,惹得國內一片指責聲,會議期間在金陵的中黨部門前鬧出風波,那可是金陵政府的一大丑聞,他哪有心情和我風花雪月的”村上紗織搖搖頭說道。
中午的時候,韓霖在距離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不遠處的太平橋,見到了錢達鈞,他找了一家看起來很平常的小菜館,在委座官邸值班期間,中午不能喝酒,兩人就是簡單吃頓飯。
菜得等一會,借這個時間,兩人喝著茶,把該說的事情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