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說一處這個特務機關的運作,雖然蔣委座可以對一處發號施令,但一處的根基是來自中黨部系,蔣委座的命令,必須要通過中黨部的核心層才能傳給徐恩增,不像是后來成立中統局,他的命令可以直接下達給徐恩增,自然心里頗為不滿。
在軍事調查統計局成立以后,蔣委座本來是想要通過這個機構,自己獨自控制特務系統,卻發現這個機構形同虛設,并不能利用調統局從陳利夫手中奪到一處的特務組織,相反倒有可能讓中黨部控制整個特工系統。
于是,蔣委座采取了隱蔽的措施,削弱以至取消軍事調查統計局的作用,默許以至鼓勵戴立和二處在調統局內部搞風搞雨進行搗亂,軍事調查統計局成立以后,幾乎沒有發揮作用。
蔣委座對陳利夫的大權獨攬,逐漸伸出了警惕心理,去年的五全大會后,他終于抓住機會,以陳利夫操縱大會選舉的罪名大做文章,下令扣押陳利夫。
怎么回事呢大會選舉的時候,陳利夫利用中黨部的優勢,得票數量為第一名,比蔣委座還多出了四票,把陳利夫嚇得肝膽欲裂,他當然知道這個結果的兇險之處,便在統計時故意擦去一個“正”字,減去了五票,從而屈居蔣委座之下,變成了第二名。
于是就有人告發,陳利夫一方面利用大會秘書長的權力,在組織選舉時作弊,一方面利系及特工總部的力量大搞派系選舉。
這兩條罪名都是犯忌的重罪,而蔣委座自然相信這個揭發,不然,他的得票率怎么會與一個陳利夫不相上下這不是開玩笑嗎
陳利夫聽到蔣委座要抓他,一邊躲入浙省的天目山“養病”,一邊請出中黨部的元老重臣向蔣說情,甚至把陳其美的遺孀姚文英,也請到金陵面見蔣委座求情,念在陳其美的結義之情和提攜之恩,蔣委座原諒了陳利夫。
但是陳利夫雖然躲過了一場牢獄之災,中央組織委員會主任也就是中央中央組織部長的要職,卻被蔣委座給免掉了。
“天不早了,我們散了吧,人特么被軍事警察科給抓了,我們再說這件事也毫無意義”馬曉田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吧,我現在就給處長發封電報,說一說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我們沒有能力,而是沒有這份運氣。”徐兆林苦笑著說道。
新街口大茂洋行。
沈明峰親自帶隊搜查,便衣憲兵封鎖了周圍,從大茂洋行內部搜出日本軍用電臺一部和密碼本一本,南部十四式手槍兩把、香瓜手雷四顆和子彈兩盒,此外還有大黃魚二十根、小黃魚兩百根、法幣十萬元,并且搜出照相機六部,各種資料文件十個厚厚的檔案袋。
這些物證非常有價值,特別是軍用電臺和密碼本,徹底坐實了松本二郎和大茂洋行搞間諜活動的鐵證。
回到辦事處駐地,負責偷竊的特務和同伙連報務員在內,全部都被夏昭輝帶人給抓了,搜出電臺一部、密碼本一本,各種槍支十支、香瓜手雷二十顆,法幣兩千多元。
金陵戴老板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