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信雄頓時被渡邊一木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小野昭到金陵的一切行動,都是絕對保密的,連駐滬特務機關也沒有得到通知,他身為機關長都不知道,渡邊一木自然更不知道,韓霖了預警又怎么樣,屁用沒有
“你告訴韓霖,我需要他打探這件事的后續情況,我知道這樣做違反了約定,可這次事件的影響太大,性質太惡劣,我要向陸軍省情報局和參謀本部情報部,及時報告事態變化,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酬勞比上次加一倍,一美元也不會少。”上野信雄說道。
要是金陵政府把小野昭也給判了有期徒刑,大日本帝國軍部情報部門的負責人,就該切腹自盡了,只能動用最后的手段,通過外交途徑向金陵政府施加壓力,在審判之前把人救出來,因此,他需要了解這兩人被捕后的情況。
人是二處和憲兵司令部警務處聯合抓捕的,韓霖在金陵的身份和權力,肯定能夠掌握最為詳細的資料,這對他很重要。
“韓霖說,他和我們日本陸軍特務機關合作,簡直是最為愚蠢的決定,也是這輩子最錯誤的選擇,早晚有一天,他會被我們拖累到暴露,到刑場挨槍子,他要我原封不動把話轉述給您,再有這樣的情況,那就終止合作,大家一起掀桌子。”渡邊一木也覺得心里窩囊得很。
電話線對面的上野信雄,呼吸聲粗重了很多,顯然是被這句話激怒了,可是,他卻逐漸平息下來,一分多鐘后,語氣恢復了正常。
“韓霖存在的意義,不是為我們竊取情報,也不是為我們的潛伏人員預警,他的價值有兩個,一是他掌握的國際情報渠道,對帝國來說是無價的,二是他掌握著金陵政府領袖的行程,有消息說,他很受蔣委座的器重。”
“你告訴他,我們可以把有限度的信息傳遞給他,酬勞也會更加的豐厚,合作,我是非常有誠意的。渡邊君,你和韓霖接觸的多,彼此之間非常熟悉,要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把我交代的任務讓他接受,這是我給你的任務。”上野信雄說道。
他最討厭受到威脅和指責,一時間火冒三丈,可仔細想了想,他眼下拿韓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韓霖敢掀桌子,他不敢。
參謀本部的情報部對韓霖非常重視,據說帝國的外交部,也開始度韓霖感興趣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能殺了韓霖,也不能中斷合作,土肥原賢二還想著把韓霖拉到特高課。
所以,他就把任務交給渡邊一木來執行,你是韓霖的上線,說服此人繼續和駐滬特務機關合作,是你的職責。
掛了電話,渡邊一木罵罵咧咧的開始聯系韓霖,結果聯系不到。
京滬杭特別勤務辦事處秘密監獄。
邱婉卿被兩個特工從牢房里押出來,押到了一間類似會客室的房間,這里鋪著嶄新的木地板,頂部裝著璀璨的吊燈,進口的沙發,茶幾下面還鋪著一塊花紋圖案精美的地毯。
旁邊有裝著酒的柜子,大功率的收音機和大喇叭留聲機,窗戶有漂亮的窗簾,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煙。
她有些意外,居然不是到審訊室,這些特務們玩什么花樣
“把手銬打開,你們退出去”年輕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