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字體賈詡還是第一次見。
和傳統大儒的那些字體不一樣,也不是流傳下來的碑篆風格。
這字,讓人有一中奇妙之感。
“這字,可是我家先生親自寫的”
賈詡疑惑出聲之后,戲煜還沒開口解釋,邊上的典韋便忍不住嚷嚷著開口了。
當初學校建成之事,這研究院三個字,便是他親眼看這先生寫下來的人,然后有特意讓將作監造出了這塊牌匾。
整個學校,現如今,也就只有研究院掛上了一塊匾。
典韋雖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這地方先生極為重視。
“好字,不知這是何種書法,可有名稱”
賈詡對著牌匾夸贊了一句,知道是戲煜寫下來的,便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朝著對方問了一句。
戲煜笑了笑“算是楷書吧”
現如今這個世代,或許是因為紙張這東西流傳不是很廣的緣故。
書法并沒有出現百花齊放的樣子。
而又恰逢亂世,能安心下來研究書法的人,少之又少。
這時代,若說書法之輩,也就只有他那已經死去的岳父蔡邕,還有現如今在朝廷任職的鐘繇。
前者乃是公認之大儒,而這楷書其中,便有鐘繇的影子。
但因為時代的限制,等到魏晉之時,書法才能走出一條路。
后世的王羲之,便是書法之大成之輩。
而等到唐朝,各種各樣的書體,才會跟著緩緩出現。
而所謂的楷書也差不多在那個時候成型。
“楷書”
“好字”
賈詡由衷的點了點頭,對于書法上他沒有太多的研究,但字體的好與壞,一眼便能讓人看清。
而以字觀人,賈詡也多少能看出來一些什么。
這字體,端正而大氣,一筆一劃間有棱有角,此字從漢隸之眾脫胎而出。
其勢,恍若飛鴻戲海,極生動之致。
從字上,賈詡多少也能看出來戲煜的性子了。
將目光從牌匾上收回來之后,一眾人邁步進了眼前的研究院。
進入樓宇之后,第一層乃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往后看連著一片宅院。
眼下研究院內并沒有什么人影。
戲煜直接領著賈詡往二樓走。
整個二樓和一樓既然不同,分列出好幾塊區域,有做講堂的地方,也有緊閉的門室。
其中最為讓人注意的,便是擺放在二樓兩側的陳設。
“這是,曲轅犁”
眼前的東西,賈詡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自曲轅犁這東西出現之后,短短幾年的時間之內,便已經遍布大漢各州郡之地。
賈詡自然是見到過得。
初見曲轅犁之時,他便被這東西驚愕到了,僅僅只是構建轉換,便能讓耕犁之效率大大提升。
而造出這東西的人,其所思所想多少還是讓人有些欽佩的。
而賈詡自然也知道這東西是戲煜造出來的。
眼前看到曲轅犁出現在這里,心里多少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
緊跟著他目光轉動,跟著擺放曲轅犁不遠的地方,擺放著一件小型的水車。
其細節之處,倒也極為明顯。
那水車邊上,還有溝渠溪流,水車隨水流而動,帶著絲絲的水花。
賈詡湊到眼前,看到著東西的作用之后,忍不住張嘴咂舌。
“當真是匪夷所思”
這兩年賈詡從洛陽至長安,除了見過傳遍天下的曲轅犁,這種水車他倒是第一次見。
只是一眼賈詡便清楚了這東西的作用。
“好物件,吾猜想,這東西恐怕真實大小,不止于此吧”
賈詡心思通亮,話音落下之后,邊上的典韋便又跟著炫耀了起來。
“自然是這樣,你是沒往北邊和東邊看”
“這東西也是我家先生創造出來的,現如今整個兗州和徐州兩地,田畝之間,到處都有這般水車”
“就是許昌附近,也有不少的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