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許攸信誓旦旦說要進軍南下,滅曹操
如今倒好,你竟然與我說退
袁紹頓時不悅道,“子遠,你主退,你叫我如何退莫非你想糊弄我”
見袁紹臉色難看,許攸立即笑道,“主公,我豈敢戲耍您,只不過如今之形勢,與開戰之前有所不同,依我之見,倒不如讓眾位文臣武將各自發表意見,再行定奪,如何”
許攸退回到蒲團之上,他可不愿做出頭鳥,許攸何嘗不知,此時的袁紹心中煩惱,根本無主見。
在這之前,袁紹本以為打敗曹操,甚是容易。
就算有損耗,那也是各所損失,但隨曾想,經過幾番攻守,袁紹損兵一萬人,曹操卻只損失了幾千兵。
并且,袁紹兵馬死傷較大,如若長久下去,唯恐軍心渙散。
曹操那幾千傷亡,還是袁紹愛將顏良與文丑誓死拼殺出來的。
“沮君,此事你如何看”
田豐與郭圖立即同時看向沮授,他是河北士族階層的頭領人物,并且袁紹這些謀士當中,沮授較為受到袁紹欣賞。
沮授見眾人看向自己,隨即走上前,準備說出心中意見。
此刻,平原城外,戲煜營地之中,同樣在進行著一場商事會議。
戲煜坐在主位之上,郭嘉與賈詡立于左側,趙云立于右側將位之中,典韋與呂玲琦左右而立站在戲煜身后。
其余將領如臧霸,黃忠等,共計十二人,均依次站立,盯著離戲煜不遠的沙盤。
這時,戲煜開口說道,“袁紹麾下之謀臣,共分三派,三大派系分別代表不同士族之利益,其中河北派為沮授與田豐,潁川派乃是郭圖,辛評,辛毗兄弟,剩余一派乃是以許攸為首領。”
戲煜看了郭嘉一眼,繼續道,“郭圖乃是潁川郭氏,家大勢大,更是與奉孝”
“我與此人無任何關系。”郭嘉冷聲道。
戲煜隨即繼續說道,“如今,袁紹已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因此,我以為袁紹如今必將倚仗沮君與田豐,至于許攸,甚是精明,雖陰險,但卻深知明哲保身之道。”
“這一點,倒與我們之間某些人很像。”
聞言,賈詡暗暗白了戲煜一眼,但卻打不過戲大人,也只能甚也不敢說,反正早已習慣這般了。
“而那沮授與田豐,定當主退,以守為主”
“大人,您為何如此肯定”
經歷如今戰事,賈詡與郭嘉早已被戲煜弄得不知如何形容,戲煜對袁紹麾下謀士之熟悉程度,甚至勝過了郭嘉。
郭嘉當年可是在袁紹手底下做過功曹,最后因袁紹心胸狹窄,難以足夠禮賢下士,且多謀卻無斷,郭嘉見袁紹并非明主,遂棄袁紹而去。
戲煜不但熟悉袁紹麾下謀臣,對袁紹麾下之武將鞠義也甚是了解。
如鞠義用于鎮守城池之大盾兵,戲煜猶如與之交過戰一番,安排作戰策略時,便告知兵馬一旦看到大盾兵,便用火箭飛射,從而繞過盾牌,將火箭射入鞠義大盾兵陣中,大盾乃重甲本身就熱,如今又是末春,即將入夏。
青州到兗州之地,如今雨季減少,天氣炎熱,大盾兵之重甲再加上火箭之熱氣,他們定當自亂陣腳,如此便能擾亂大盾兵之陣型。
得意如此熟知敵軍的先機下,幾次攻防下來,戲煜又將曾打敗過公孫瓚的鞠義完敗,打得平原城連城門都不敢再開。
城中之人根本不敢出城,只龜縮于城中,每日絕不迎戰,如此之策,看似讓戲煜束手無策。
但鞠義卻更是惶恐難安。
此刻,戲煜卻坦然自若道,“早與爾等說過,不用問我何以知曉,總之我知曉便是,無需多言。”
雖然郭嘉與賈詡不知戲煜此番自信來自何處,但的確對戲煜不得不刮目相看。
有時,他們更是覺得戲煜其實早就知曉所有人的性格及排兵布陣之習慣,方才可以制定出牽制所有人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