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放任此舉就此發展下去,不許多少時日,整個冀州很快就會徹底淪陷。
如此不利之事,平陽的袁譚與鞠義立即坐立不安了。
如今,平陽城內滿是堆積如山的公務書簡,以及各種軍情軍報,全都擺在了袁譚的案牘上。
此刻,袁譚面色鐵青,坐在案牘之前,這些時日,在與趙子龍對戰幾番后,年輕的袁譚身上那股戾氣算是磨沒了。
這些時日以來,袁譚收斂了很多脾氣。
經歷幾次與趙云交戰后,袁譚手下得力部將,均在幾個回合內便被趙云所斬殺,如此一來,嚇得他們沒膽量迎戰。
本想偷襲幾次,可都已失敗告終,并且損失慘重,如此寸步艱難之戰事讓袁譚及兵馬如同被人牽著鼻子走,幾次偷營也損失慘重。
從戰事開啟,袁譚就沒完全掌握一次主動權。
畢竟,在戲煜與趙子龍之捉弄下,袁譚每日惶恐不安,更是還得忍受來自后方父帥袁紹之責備謾罵。
“鞠義”
此刻,袁譚沉聲道。
“今晚,你我便帶著兵馬出去,與戲煜拼了”
“咱們乘勝追擊,一鼓作氣直接打到樂陵郡,占據黃河濟水兩岸,如此一來,便可封鎖住來往青州之地,讓正在冀州境內的戲煜變得無家可歸。”
聞言,鞠義臉色甚是陰沉,搖了搖頭,說道,“您想法未免過于簡單,如今這整個黃河線上,我們何處有過一次勝利,如今,軍心甚是渙散,我們毫無解決之辦法。”
“可再反過來看曹操與戲煜之軍,皆是步步為其,逐步攻取,表面來看,曹操這幾月在黎陽未有寸功,可實際上,正是曹操在此,黎陽才倍感壓力。”
“如此,幽州兵馬在幾月內根本無法動彈,因此我們才陷入被動之中,依末將看來,如今,最好的辦法乃是等待曹操后方出現問題,才是我們進攻之時。”
“曹操后方為何出現問題,且要等待何時難不成,如今我的話,對你而言,不管用了”袁譚甚是不悅,臉頰抽動了幾下。
鞠義頓時愣住了,心中些許苦澀。
您的話為何管用何時管用
我跟隨你父帥多年,擁護他做冀州牧,讓其擁有如今之威望,如此功績,少有人能與莪相比,可你一個小輩,來平原之久,卻從未以叔叔之禮待我。
我好歹那是你父親之恩人,也是你袁家之恩人
此刻,鞠義內心,如同吃進蚊子一般,那種滋味甚是難受卻又無法說出口。
只是,這袁家父子,實在太像,袁譚幾乎與他父親袁紹一模一樣擁有英俊偉岸之外貌,外表氣質不俗,更是道貌岸然,內心卻甚是自傲。
“將軍,如若我所言無虛,曹操南面之地乃有孫策與荊州,如若這兩地一旦發生戰事,曹操則不得不回去固守大本營。”
“如此,所以還能再等等,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其他的諸侯不過也快忍不住了。”
“哦,何以見得”
聞言,袁譚甚是咬牙切齒,他雖然覺得戲煜所說的甚是在理,可是現在是怎么都忍不住。
如果再慢些,恐怕這清河郡,與平原郡內的士族均原投降綜合起來。
到那時,他們的軍隊在城內才是非常艱難。
在前幾日,袁譚已經殺掉四個名流之士來震懾了,但是似乎并不能抑制住,只要人能夠逃離平原,到達平原地帶,他們就覺得能夠重獲新生。
相比較而言,寒門士子與普通百姓更愿意前往樂陵郡,此處戲煜正在實行仁政之策,如此,沉著應對,自然不會兵馬不亂,沒有被人圍堵著的隱患,于是百姓多是便有了新的逃難路線。
從平原城出來,先往北走,然后到河間郡,從河間郡直接東去,就可以進入樂陵,許臻派遣的軍隊在接引。
如此一來,既不用得罪當地為官之人,也可以進入到樂陵郡,親眼目睹戲煜所推行之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