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后,城主府大鐘沉重的青銅聲響徹空中,冷酷地提醒著他們追捕者的權勢和影響力。
他們沖進狹窄曲折的小巷,黑暗將他們完全吞噬。
追捕的聲音在他們身后回蕩,每轉一個彎,聲音就變得更微弱。
邢公子氣喘吁吁,身體沉重地靠在潮濕的墻壁上,臉色慘白。
他低頭看著那本書,奇異的發光字符在黑暗中微微閃爍。
他顫抖的手指順著符號的輪廓摸索著。
突然,他停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上面的字……”他結結巴巴地說,用沾滿血的手指指向附近一扇門上方掛著的一個光線昏暗的招牌。
“這……這是一樣的……”
他說不出話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刻在木牌上的兩個字:懸壺。
他們急忙沖進那扇半掩的門,腳下踩著濕漉漉的石板路,水花四濺。
門內,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夾雜著清新的草木氣息,仿佛瞬間將他們從緊張的逃亡中拉回了一片寧靜的世外桃源。
邢公子顫抖的手輕輕撫上那塊懸掛在門楣上的匾額,指尖感受到了木牌上深邃的凹痕。
“懸壺,”他喃喃自語,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蘇蘅,這位醫館的主人,身穿一襲素白衣裳,站在柜臺后,眼神平靜而深邃。
她微笑著示意他們進來,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諸位,里面請。”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本秘籍,
眾人魚貫而入,醫館內寬敞而明亮,墻角堆放著各種草藥和瓶瓶罐罐,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草藥混合的氣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蘇蘅輕輕走到藥柜前,手指在一處看似普通的木板上輕輕一按,木板悄無聲息地滑開,露出一個隱藏的暗格。
暗格中放置著一卷泛黃的殘卷,上面的筆跡與秘籍上的文字驚人的相似。
“這是……”邢公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指顫抖著指向那卷殘卷。
蘇蘅緩緩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凝重:“這是我二十年前為天機閣主人醫治時留下的。”
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氛圍。
蘇蘅繼續說道:“天機閣的滅門案,與這秘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們身處其中,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邢公子手中的秘籍突然發出淡淡的光芒,他感受到一股溫暖而神秘的力量從書頁中傳來。
他猛地想到,或許這秘籍本身就能揭示更多的秘密。
他用沾滿血的手指輕輕觸碰秘籍,瞬間,秘籍上浮現出金色的血紋圖譜,如同一道道蜿蜒的河流,映照出他們震驚的面容。
就在這時,醫館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灰袍的老乞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邢公子手中的秘籍上。
老乞丐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這秘籍,可是天機閣的傳承信物?”
邢公子一愣,但并沒有松手。老乞丐似乎靠得更近了,他的”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靠近時,突然一聲冷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讓開。”眾人回頭,只見廣陵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的眼神陰沉,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老乞丐的
廣陵子的目光緊緊盯著邢公子手中的秘籍,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這秘籍,我必須帶走。”他伸出手,試圖從邢公子手中奪過秘籍。
就在這時,秘籍上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金色的血紋在空中盤旋,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廣陵子的手臂緊緊纏住。
廣陵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臂上迅速浮現了一片黑色的斑點,迅速蔓延開來。
“這是什么力量!”廣陵子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邢公子緊緊握住秘籍,感受著來自其中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堅定。
老乞丐見狀,趕緊在一旁說道:“這是天機閣的傳承信物,只有真主才能駕馭,他人觸碰只會遭到反噬。”
就在這緊張的對峙中,雷舵主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語,他顫抖著從腰間摸出半塊玉玨,玉玨的形狀與秘籍上的一個符號完美契合。
他將玉玨放在秘籍之上,秘籍上的金色血紋頓時變得更加明亮,仿佛得到了某種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