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沒有劈中戲煜,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彈開。
那支原本刺穿林破軍胸膛的長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戲煜手中,槍尖精準地抵住了蔡老爹的咽喉。
“呃……”蔡老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長槍貫穿,鮮血汩汩流出。
與此同時,戲煜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抱著自己的右臂,痛苦地跪倒在地。
只見他的右臂上,竟然浮現出與戲無疆鎧甲上相同的詭異紋路,那些紋路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膚下蠕動著,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黑色光芒。
“哥哥……你……你竟然也……”戲無疆看著戲煜手臂上的紋路,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戲煜沒有回答他,他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臂,
“原來如此……原來……一切都是……”戲煜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對戲無疆述說。
突然間,他那只一直緊緊抓住自己右臂的左手,不自覺地,緩緩下移…
戲煜手臂上詭異的黑色紋路還在蠕動,像無數細小的毒蛇在他皮肉下蜿蜒爬行,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仍然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臂,仿佛要看穿這紋路背后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的液體噴灑在他的手臂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戲煜猛地抬頭,只見蔡文雙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指尖蘸著鮮血,在他手臂上飛快地畫著什么。
那鮮紅的血液與詭異的黑色紋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圖案,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那圖案,像某種古老的符文,又像某種神秘的陣法,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不定,仿佛擁有生命一般。
圖案完成的瞬間,戲煜手臂上的黑色紋路突然停止了蠕動,仿佛被某種力量壓制住了。
劇烈的疼痛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暖流,從手臂流遍全身。
與此同時,一聲尖銳的嘯叫劃破夜空,帶著無盡的憤怒和驚恐。
“蔡家血脈怎會掌握天機禁術?!”
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她的臉上帶著猙獰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蔡文雙。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帶著一絲癲狂的笑意。
“戲大人當年娶的是閣主義女!”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頂上,他手里拿著一根破舊的拐杖,指著戲煜,大聲嘶吼著,仿佛要將這個秘密公之于眾。
祭壇的廢墟中,一個身影緩緩站起。是楚瑤。
她手中原本精致的傀儡,此刻已化作萬千銀絲,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將紫衣女子緊緊纏繞。
她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甩出一卷繡著雙星圖的婚書。
“戲大人用三滴龍血換得的婚約,原來竟是這般下場。”她的聲音冰冷,如同冬夜的寒風,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婚書在空中緩緩展開,上面赫然寫著戲煜和天機閣閣主義女的名字。
戲煜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昏迷時,他似乎看到了蔡父脖頸上的刺青……那刺青,與婚書上繡著的并蒂蓮紋,竟然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戲煜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雷舵主的手顫抖著,緩緩地將戲無疆的面具扯了下來。
一張與戲煜七分相似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哥……”戲無疆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戲煜愣住了,他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心中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你……你是……”
他想要問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雷舵主突然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說道:“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