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戲煜的眉頭緊皺,他迅速將蔡文霜護在身后,目光如刀般盯著那女子。
“蘇蘅,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蘇蘅不屑地冷笑:“你以為你們能破解天機鎖陣?天真!這山羊吊墜是解開一切的關鍵,而你們……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話音未落,一陣狂笑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清風道長瘋癲地扯開了自己的道袍,露出了布滿天機紋身的胸膛。
那些紋身在藍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詭異,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跳動,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你們看,這才是真正的天機鎖核心!”清風道長狂笑著,他的他將手中的青銅羅盤按在戲煜的心口,一股強烈的能量瞬間從羅盤中爆發出來,仿佛要將戲煜的心臟貫穿。
戲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肆虐,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蔡文霜驚呼一聲,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擔憂。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是戲無疆。
他的鎧甲在這一刻完全蟲化,無數青銅觸須從鎧甲中延伸出來,將眾人纏住。
那觸須冰冷而堅硬,仿佛鐵鏈一般將他們束縛得動彈不得。
“戲煜,蔡文霜!快用雙生血激活吊墜!”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女子站在不遠處,她的手中握著一柄傀儡。
那女子正是楚瑤,她的目光堅定而果決。
楚瑤毫不猶豫地將傀儡刺入自己的心口,鮮血瞬間涌出,傀儡的眼珠化作兩顆閃爍的星芒,直射向天際。
那星芒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軌跡,仿佛在指引著什么。
戲煜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他用力掙脫了青銅觸須的束縛,轉頭看向蔡文霜:“我們必須……”
“我懂了!”蔡文霜堅定地點點頭,她也用力掙脫了束縛,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就在這一瞬間,他們的目光交匯,仿佛達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蔡文霜深吸一口氣,咬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珠從指尖滴落,落在山羊吊墜上。
戲煜也咬破手指,血珠與蔡文霜的血珠在吊墜上融合,形成了一道神秘的圖案。
“雙鎖共鳴,山河倒懸……”
兩人的聲音在這一刻合為一體,仿佛與天機鎖陣產生了共鳴。
那吊墜上的血珠逐漸匯聚成一個陰陽魚的圖案,光芒逐漸增強,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就在這時,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死寂,天機鎖陣的光芒突然變得異常刺眼。
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停頓了一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快用雙生血激活吊墜!”楚瑤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
戲煜和蔡文霜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一刻,將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
血液,溫熱而粘稠,從戲煜和蔡文雙的手掌中涌出。
不是滴落,而是像兩條不安分的小蛇,爭先恐后地涌向山羊吊墜。
那吊墜仿佛饑渴了千年的旅人,貪婪地吞噬著兩人的鮮血。
血珠在吊墜粗糙的表面上相遇,沒有預想中的四散飛濺,而是像磁石般緊緊吸附在一起。
它們緩緩蠕動,交融,旋轉,最終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陰陽魚圖案。
這圖案,一半鮮紅如火,一半暗紅如夜,涇渭分明又彼此糾纏,仿佛蘊含著天地間最原始的奧秘。
就在陰陽魚圖案成型的剎那,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顫,從吊墜上傳來,迅速擴散至整個空間。
那震顫,不是物理上的晃動,更像是某種無形的波紋,掃過每個人的靈魂。
先是細微的嗡鳴,如同無數只蜜蜂在耳邊振翅。
緊接著,嗡鳴聲陡然拔高,化作尖銳的呼嘯,仿佛無數把利刃在空氣中摩擦,刺得人耳膜生疼。
光線,開始扭曲。
原本籠罩城市的藍色光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揉捏,拉伸,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