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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瞧見人,田玉也湊過來看“不然就放在門口吧,等他回來了自然就能看見,來不來隨他,一副碗筷的事兒。”
話音剛落,何明生就看見屋內一個角落動了動,里面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阿弟”
聲音很小但是田玉還是聽見了,何明生也聽見了,這人好像不太對勁,兩人相視一眼急忙把門推開,屋內有些悶,氣味也不太好聞。
田有望躺在屋內的稻草堆上,天已經黑了下來屋里也沒盞燈,看不清這人怎么了,只能聽出聲音有些虛弱。
“你怎么了”
田玉心里有些堵,說不清現在他是什么樣的心情,總歸不是高興。
田有望晃了晃腦袋,清了清嗓子“沒事沒事怎么這么晚來了可是有什么事兒放心說,我一定幫忙。”
田玉拿出捏的有些皺的請柬,又有些懊惱,把請柬展平開來,聲音悶悶的“我撿了個小雙兒,下月一號要辦個認親宴,你要是想來就來吧。”
田有望一怔然后猛的坐直身子,這是頭一回,田玉主動來找他,還要請他來參加宴席。
然后泛起一股腥甜到嗓子眼,田有望急忙把嘴捂上順了順氣。
半晌沒得到回答,田玉以為他不想來,放下那張請柬,拉著何明生就準備走了,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相連的緣故,都走到門口了田玉還是轉過身去了。
“你去鎮上看看吧,去找回春堂的葉大夫,夫君和他相識,不會收你銀錢的。”
說完就拉著何明生走遠了,急切的像是在逃避什么。
田有望的手在空中虛虛抓了兩下,咽下那股腥甜,可是人已經走遠了,他身上的傷已經變得烏青發紫,不少地方都腫了起來,額頭也是一個大包,他自那日挨了打回家以后就躺在這草席上。
這幾日水米未進都讓他覺得自己要想就要死了。
他沒想到田玉會過來,借著絲絲灑進來的月光,他撿起了那張請柬,大紅的顏色,面上的小娃娃更是十分惹人喜愛,他笑出聲來。
“雙兒好雙兒也好呢”
夜半田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他想和何明生說說話,不過已經這么晚了
一直等著他開口的何明生,無奈的攬過田玉的腰“我們玉兒心里會藏著事兒了。”
“我覺得他好像要死了”
“擔心他”
“我不知道。”
“不如明天再去看看”
“我不知道”
拍拍田玉的背,何明生心情也有些復雜,他夜視能力比田玉的好上不少,他看見了的。
田有望一身的傷,不知道怎么弄的,沒回答也不是不想去,他清楚的看到了田玉在要邀請田有望的時候,田有望眼里的高興和震驚。
不過隨后就把嘴捂上了,傷的估計不輕,他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兒。
只不過他什么都沒說,沒揭穿田有望也沒提醒田玉,他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正確的,但是田有望曾經給田玉帶來的傷是不能被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