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嬸子叔么不說,就是那年紀相仿的,也不想搭理她,自己靠雙手賺錢有什么好哭的,靠著別人才該哭呢。
可惜劉柳并不明白這個道理,她還認為自己是被針對了,都故意整她呢。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劉柳抖著手去領飯食,林氏看了看她這一個上午才洗出來不到半桶,也從旁人那里聽說了她還哭了一場。
林氏都不免覺得這劉柳有些爛泥扶不上墻了,他腆著老臉去和田玉說道,好容易幫她求來了這份差事,居然因為吃不了這個苦,還要哭。
他對著劉柳也沒有好臉了,還想著給她留點臉面,趁著休息的時候單獨找上了她。
劉柳跟在林氏的后面,也覺得心慌慌的,惴惴不安“林叔么您這是帶我去哪啊”
林氏聞言停下腳步,看看周圍沒什么人以后,才盯著劉柳說道“今個早上怎么回事我聽說你鬧脾氣了”
劉柳白了一張臉,沒成想這事兒居然還被林氏知道了,害怕被趕走,劉柳當即眼淚就蓄在眼眶打轉要掉不掉的,顫聲解釋著。
“林叔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到家里,有點難受,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您別趕我走行不行我再也不敢了。”
林氏已經看過她太多的眼淚了,到現在竟然都覺得有些煩了。
“我沒說趕你走,你是我去求了玉哥兒才給塞進來的,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丫頭雙兒們想進來都不成,干活若是不用心,還影響其他人,那我是不會再容你的,自己好好回去想想吧。”
林氏撂下這句話就走了,緊接著又去找了專門負責洗紅薯小隊的隊長,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雙兒,他是村中老大夫兒子的夫郞張氏。
張氏為人干練,最看不慣就是那偷奸耍滑的人,他挺不喜歡劉柳的,能有份工做已經是很好的了,還不知足,難不成這銀錢會自己跑進口袋嗎
不過得了林氏的囑托,他也還是答應了會多照看著劉柳的。
林氏一片苦心,也還是想著劉柳遭受無妄之災,被該死的何癩子差點給糟蹋了,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導致她現在這幅模樣。
安排好了這些,等著劉柳下午上工的時候就發現他身邊換了個人,是個她不太熟的叔么,劉柳還想著剛才林氏敲打她的話,也沒理張氏。
她憤憤想著若是等她以后能有翻身的一天,一定會讓看不起她的人全都跪在她面前求饒。
做工一點兒也不專心,東想西想,這動作又怎么會快,有的甚至都還沾著大塊的泥土,都被劉柳給放進了面前的桶。
張氏看的直皺眉,他一把把劉柳的桶拉過來,用手往里面刨了刨,果不其然這多數都是沒洗干凈的,要知道這活兒必須要干的細致,不然的話,是不會給算銀錢的。
不僅如此,他們工廠是分了很多小隊,每個小隊都是相互競爭的,不合格的人多了扣的分也多,讓他們在月底結算的時候比不過其他小隊,那就沒有免費的糖水劵了。
張氏帶領的洗紅薯小隊以往表現一直都很出色,現在劉柳這般不用心,就是在拖他們的后退啊
“這就是你洗的”
張氏又把桶給推回去讓她自己看。
這動靜不小但是誰也沒過來湊熱鬧,張氏的脾性他們都知道,再者他們可不想為了看熱鬧就少賺一些。
劉柳頂著其余人打探的目光,漲紅了臉,低頭看了看自己洗的紅薯,也看見了那些污泥,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在第一天就被任意欺壓,還偏要嘴硬。
“張叔么,我知道您討厭我,都是我做的不好,您直說便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