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要有一段日子咱們吃不到這個味道了。”
“現在陸哥夫成了縣令,怎么有望哥還要去沛城,兩人好不容易見一面,怎么這么快就又要分開了。”
陳小元嘆了口氣,嘴里的蛋糕都覺得沒有往日那么好吃了。
田玉卻笑著安慰了他兩句“哥這次去是打算安排一下鋪子的事兒,然后再回來,之后就會一直都在家的。”
雖然不能在沛城的糖水鋪子繼續做蛋糕,但還能在家里做,反正現在福滿堂的蛋糕也賣得很不錯,田有望在家的這段日子都已經接手得差不多了。
自從他跟著陸懷希回鄉之后,他便更是堅定了這個念頭。
回鄉的路程不短,陸懷希還會和他說說當初來的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兒,路上他多是步行,實在走不動了才會花些銀錢做牛車繼續趕路,路上也不是事事順心。
例如有坐不慣牛車當場吐了他半截衣裳的,問路時被人使壞帶偏了去,還有一回天黑得特別快,他來不及找個落腳的地方,直接睡在了樹上。
田有望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聽著心疼的緊。
村人們也早早得知了消息,報喜的差役特意來過他們村子,人人都等著陸懷希風光回鄉,日日都盼著呢,以后他們就是狀元的同鄉,大官的同鄉了
村民們不懂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對他們來說,縣令就已經是很不得了的大官了
陸懷希帶著田有望在村里大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也是向眾人好好介紹了一番田有望的身份。
之后陸懷希找到了他們村的村長,拿出了一百兩銀來,這是謝當年家家戶戶為他湊齊趕考的路費,今后他不能隨意離開雁回鎮,這一別,估摸著是再也見不著了。
一百兩不多,這是臨走前燕寧轉交給他,說是圣上賞的,陸懷希全都拿了出來以作回報。
該怎么分下去,可以大家伙兒再慢慢商量,他們是待不了太久的,請了他爹娘的牌位之后,便要準備回雁回鎮。
送行的村民們都很是不舍,可惜他們這兒離雁回鎮還是太遠了,當地的縣令只知道是陸懷希是被圣上不喜的人,不知道內情,自然也不會對陸懷希太熱絡,隱隱還有些幸災樂禍。
就是狀元郎又如何,還不是和他一樣都是縣令,沒什么好巴結的。
陸懷希怎么看不出來這人是什么態度,想了想,臨行前,他轉交給村長一封親筆,若是以后有什么救急救命的大事兒,就把這封親筆給寄到雁回鎮來。
村長含淚點頭,看著自家村子走出去的后生這么出息,他也很是欣慰,對田有望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本來他還覺得,漢子和漢子怎么能在一起,這樣豈不是以后都沒個香火了,可是這些日子看下來,小兩口和和美美的,他雖是長輩,到底也不好多嘴。
告別村長,陸懷希的情緒有些低迷,他抱著爹娘的牌位,看著那些人的身影越來越小,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田有望坐在他身邊,伸手攬過陸懷希的肩膀,用力抱著他。
回家之后,田有望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蛋糕的方子除了給燕寧那一份,是絕對不能外傳的,這是獨門手藝,不像糖水,看著能就自己做,更別提有些舌頭靈的,一嘗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思來想去,田有望決定每三日去一趟沛城送蛋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雖然是麻煩了一些,但是這東西只有自己做,才能保證不會泄露了方子,這以后可是他們田家和何家的傳家寶要一代代往下傳的。
何明生也覺得田有望留在家里好,沛城那邊賺得多,但是要兩人長時間分居兩地,他還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