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堂叔十幾年前就被叛徒馬三重拳打死。
堂妹為了報仇,連夫家都不進,和他們姓馬的,還有馬三那些個徒弟、徒孫算是死仇。
怎么可能還和他們有關系”
楚向前見宮老頭承認了,這才笑著擺擺手,“放心好了,要是上頭真想找你們麻煩,別說你了,就是我都麻煩。”
宮長慶這才放心下來,而且看這樣子,既然楚向前還敢過來交易,那就是上頭已經知道自己的出身。
冷靜下來后,宮長慶思慮發散,很快臉色一黑。
猜到上頭在打什么主意。
嘆息一聲,靠在椅背上,語氣無奈和滄桑的說道,“清理門戶自然是應該,可我一個五六十的老頭,想清理門戶也力有未逮。
至于我那堂妹,功夫倒是越發精湛,可她當年和馬三比武雖然贏了,還廢了馬三,自己也重傷一直都好不了。
這些年與其說還活著,也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讓她去和年輕人動手,打幾個沒問題,但東奔西走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她那身體自己就得垮了。”
宮長慶根本不敢說,宮二這些年,全靠抽大煙才能止痛。
還故意夸大了宮二的身體情況,免得上頭覺得宮家沒了用處,連同馬三傳下的弟子那一派一起處置。
楚向前自然知道宮老頭在胡扯,笑著說道,“當年形意、八卦可是兩個門派,既然你們先輩能合二為一,我可不信你們這一門里,沒其他的同門。”
宮長慶聽完,表情越發悲涼起來。
“要怪就怪我那堂叔,非要當那什么武術會長。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得了天下第一的名頭,人家也只是服他做人公證,也滿腔熱血,勉強算是為國為民。
可他一走,人家可就不服氣宮家其他人,甚至還惦記著我堂叔的改良過的八卦六十四手,和其中的一些殺招。”
楚向前想想就點點頭,越是學不到,外人和同門就越發疏遠,甚至嫉恨他宮家。
別說有事幫忙了,沒打上門,也是看在宮二是女人,并且真的沒收徒的份上。
而且所謂的宮家六十四手,并不是宮寶森自己創造出來的。
八卦本來就有六十四掌,會有那么多人惦記宮家六十四手,不過是宮寶森結合了八卦、形意后,再次改良了一些招式。
“那你說怎么辦”,楚向前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今早上頭就來找我,聽上面人的意思,既然那馬為義、夏菊芬用的是形意和八卦,那就得你們負責去清理門戶。”
宮長慶白了楚向前一眼。
這話糊弄鬼呢,上頭想做事,哪里需要他們這些老東西動手。
無非是利用門派的門規,逼著門內的人,去和跟著果黨混日子的同門對上。
即便只是比武,那也算是牽制了敵人的力量。
要是真能清理門戶,那也省的上頭動用自己人去辦事。
宮長慶無奈之下,正想寫信去港島,交給堂妹后,請她去找她那姓丁的師叔去清理門戶。
可轉念一想,這也是個機會啊。
自己之前就有過,教楚向前功夫的心思,唯一的麻煩是自己想教徒弟,得堂妹和那姓丁的首肯才行。
現在既然遇上這事,即便堂妹不答應,那姓丁的大概率會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如非必要,他丁連山沒膽子再回國內。
宮寶森是這一支形意八卦拳的掌門,丁連山就是專門做臟活、累活的黑手。
想想就知道,丁連山當年的仇人絕對不少。
讓他一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回來,不說上頭對他的態度,光是找他報仇的人絕對少不了。
而且一旦他接了比武,就意味著他從陰暗里走上前臺,那今后說不定會禍及他的后代。
這要是能當上掌門,為了名利,冒險就算了。
可名利拿不到,卻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傻子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