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若無其事的進了客廳,就見薛靜蘭的姥爺譚寶林來了,一旁還坐著個中年人。
楚向前忙從口袋里,拿出紅牡丹。
卻見譚寶林擺擺手,“一屋子的女人、孩子在,抽煙也要注意場合。”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這老頭這是對自己有意見。
忙對兩個舅哥薛建國和薛建榮打眼色。
薛建榮微微搖頭,薛建國則對自己眨眼,然后看向坐在譚寶林身邊的一個中年人。
楚向前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玉河那邊釣魚時,見過這人。
甚至還讓山雀跟了他一路。
事后聽薛建國說,這人叫錢國泰,是外事口的人,和薛家也是世交。
楚向前暗道來的好快啊。
不過自己剛才故意在外面和薛靜蘭玩親親,兩個小時也確實足夠上頭派人來找自己。
就見薛學禮起身說道,“既然向前回來了,那就去書房聊。”
譚寶林、錢國泰、薛孝民聽到這話,也跟著起身。
楚向前只能跟在幾人身后,進了二樓的書房。
還沒坐下,見薛孝民去拿茶葉,楚向前忙搶先一步,給四人倒上茶。
閑聊喝了一會茶,錢國泰見薛學禮和譚寶林都不開口,只能無奈搖搖頭。
看向筆直坐著的楚向前說道,“小楚,那個叫山田幸子,也就是化名張幸的女人,你之前和她有接觸嗎”
楚向前直接搖頭,“領導,我昨兒是第一次去山田幸子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和她有過接觸”
錢國泰意味深長的看了楚向前一眼,“那你詢問山田幸子的兒子時,小家伙有沒有說她母親去了哪里嗎”
楚向前心里一緊,這問題本身就是問題。
但心里卻半點不怵。
前天晚上離開藏著金條、古玩和武器的山洞時,前后兩次檢查再檢查,就連大壯和紅妞的腳印自己都清理干凈了。
甚至因為游戲的便利性,山洞里放著十幾個箱子的地面上的灰塵,都被自己清理掉了。
所以上頭即便已經找到那個山洞,也沒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去過。
唯一的錯漏只有山田幸子的尸體,但楚向前通過山雀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同時,再三思索一番,感覺上頭找到了山田幸子的尸體,對自己來說反而是好事。
貪墨了寶藏的事,換成其他時候,那就是大過。
但自己只是個治安警,這種過錯只能說道德有問題,覺悟也不夠,還夠不上犯罪。
和叛國也沒半毛錢關系。
反倒是明知道,把那份名單上報上去,大概率會被懷疑,卻還是毫不猶豫的上報。
這就是大是大非面前,立場堅定。
小錯而大功,再想起宮二病重的事,楚向前甚至希望上頭處罰自己。
到時候就有了足夠理由跟著師傅、師娘去港島。
而且這種情況離開,自己想回來也不難。
等自己在港島立足,拿到港島的身份證,不說其他的,弄十幾萬港幣回來,上頭對自己的態度肯定會大不同。
要是再弄點緊俏物資回來,保管上頭會把自己列為,值得極力拉攏和團結的人員。
搖搖頭,裝無辜的樣子說道,“那孩子沒說。”
可錢國泰這種老手,還是從楚向前的語氣里,感受到他的警惕。
就連薛學禮、譚寶林和薛孝民同樣覺得楚向前沒說實話。
心里暗暗嘆息一聲,知道這事真有可能和楚向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