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肥波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走過來,低聲在楚向前耳邊說道,“楚師傅,聽查爾斯總警司說,那個被圍在中間的小鬼佬,是祖家那邊大貴族的孫子。
好像自己也是個爵士,他想邀請你參加晚上的宴會。”
楚向前一愣,看向年輕人,隱隱感覺有點眼熟。
卻又始終想不起這家伙是誰,但楚向前能肯定的是,自己前世應該在新聞里見過他。
既然這樣,那這小子是大貴族孫子的事,應該也不會錯。
楚向前頓時想到,那個躲在港島的柴田勝久。
結識一些權貴本身就是一種資源,同時對自己找人應該會有些幫助。
對肥波說道,“你去和對方說,今天場合不對。
要是對方不介意,大后天我請他去跑馬地馬場看賽馬。”
肥波一愣,沒想到楚向前明知道對方來頭不小,還敢拒絕。
忙勸道,“左右不過是去參加個宴會,鬼佬們雖然陰險,但公開場合里還是會守規矩的。”
楚向前搖搖頭,想都想的到,今天之后,不管是大嬰還是米國佬,對功夫的興趣肯定會大增。
未來自己身邊,或許就會出現軍情六、中晴局、克格勃、摩薩德之類的特工。
女色也不可避免的成為一種手段。
當然,自己不教,其他師傅也會有人教,這是沒法避免,基本上也沒多少人在意。
同時也阻止不了。
肥波走過去和那個查爾斯總警司復述了楚向前的話,查爾斯還沒開口,那個年輕人一點也不介意的點頭,“沒問題,我會準時出現在馬場。”
楚向前現在基本上確信,這就是個被功夫迷住的小菜鳥。
對著那年輕人笑了笑,上了藍鋼的車,一路回到油麻地的干貨鋪。
一下車,再次受到好多街坊鄰居的歡迎。
楚向前大手一揮,讓三江水包下有骨氣酒樓,請街坊鄰居們吃一頓算是慶祝。
而請一次客收到的禮物,都夠楚向前再請十次了。
畢竟請客的事傳出去后,必然會有不少消息靈通的有錢人、幫派大佬過來喝一杯。
楚向前也不倨傲,對誰都是客客氣氣,以至于不少人差點覺得,之前在擂臺上打殘了龍卷風的人,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而最高興的當然是宮二、宮長慶和師娘陳盛蘭。
其次則是鄭師傅和洪震南。
一個因為同樣學八卦掌,楚向前還明確說過,自己并無開武館的想法。
甚至收徒弟都得看機緣和天賦。
既然他不收徒,也不開館傳藝,那些想學八卦掌的,自然只能去鄭師傅的武館。
以至于他中午差點沒趕上赴宴,實在是在會館時,就被幾十個年輕人圍著問來問去。
至于洪震南,不僅讓他躲過了第二次上擂臺的禍事。
楚向前和他一前一后對戰英格蘭拳王,一個平局守住了港人的面子,一個贏了,為港人漲臉。
雙雙獲得巨大名聲的同時,楚向前今后也等于是洪震南的保護者。
即便他過逝了,他的子女和楚向前,也有一份香火情。
以楚向前的為人和性格,必然不會坐視外人欺負洪震南的子女。
當然,富貴也不見得,但至少家中財富和產業,算是有人庇護。
酒宴一開始,楚向前正給街坊中的年長者敬酒,三江水快步走過來,在他耳邊說道,“鋼哥和肥波帶著雷老虎來了。
而且雷老虎剛下車,嚴同的車也到了。”
楚向前微微皺,但想了想,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此時的嚴同連藍鋼都不如,甚至可以說說,四大探長里,嚴同其實才是最弱的一個。
只是這家伙也算有本事,靠著尖沙咀大量棚戶而造成的混亂,讓他這個尖沙咀警署探長在黑白兩道混的很開。
甚至九龍的幫派,還有城寨里的勢力,基本上只有他才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