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事不難,畢竟市面上多的是處理活豬、活牛的屠夫。
可請人過來一看,幾個屠夫對剝皮拆骨倒是沒問題,但鹿茸就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而且次次都請屠夫來處理,實在有些麻煩。
萬一處理的不好,酒樓想主打的鹿茸酒,說不定就會出問題。
段老板見楚向前猶豫,忙說道,“楚師傅,我們也不讓人家白幫忙,一頭鹿給50塊處理費,您看怎么樣”
楚向前本想說算了,但轉念一想,這錢干嘛不要
一個月1500塊呢,一年就是1萬8。
用來支付15個伙計的工資都沒問題。
港島此時人均工資就是100。
差佬則是高薪職業,軍裝警一個月就有120,便衣160,探長220。
要是加上額外收入,軍裝少說一個月150,甚至200。
至于便衣,4、5百都是混的不好的。
一百塊請個伙計,有的是人愿意做。即便讓他們打架,只要肯給安家費,受傷也有錢拿,有的是人肯賣命。
送走段師傅,上午有電話局的人上門來裝電話。
楚向前試了試,一個電話就把三江水叫了過來。
這小子聽說楚向前說,需要15個人手給自己做事,激動的直接從白玫瑰理發店跑了過來。
還帶了個消息說,他師傅一線天有意關了理發店回內地去。
只是一直在猶豫著,楚向前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聽說宮二要回去,他就待不住了。
至于為什么猶豫,一則沒理由跟著宮二,第二有可能是他不敢回內地。
楚向前想了想,干脆帶著三江水去了理發店。
一線天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是驚喜之后就沉下臉。
楚向前知道這老頭是在怪自己慫恿宮二回內地。
笑著讓三江水等師兄弟去外面抽根煙,8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在三江水的催促下,同時見一線天沒反對,這才一個接一個的出門。
“師叔,您想回內地還不簡單,我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只是您得和我說清楚,到底有沒有得罪過那邊的人。”
一線天猶豫片刻,無奈說道,“我當年在藍衣社待過,抗戰時又做過不少事,得罪肯定是得罪過的,但我和他們沒血仇。”
楚向前這才松了口氣,“這樣,你呢,還留著港島的戶籍,以探親的名義每年回去住半年、8個月。但記得一定要回來。
免得那邊覺得你是回去避難,反而會麻煩。”
一線天點點頭,這道理他一聽就懂。
隨后就聽楚向前低聲說道,“我師父和我說,宮師叔的身子骨雖然見好不少,但到底病了十多年,一個處理不好,會非常難辦。
加上擔心繼續待在港島,會因為我而出事,這才打算回內地療養。
順便四處走走,說不定心情一好,病也能好了。”
一線天臉色一喜,隨后嘆息一聲道,“沒用的,傷了這么多年,早就損了根基。”
楚向前無奈沉默片刻,“那趁著我師叔還能走、能吃,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再說,總比扶棺回老家要好。”
一線天點點頭,咬咬牙說道,“那你幫我也準備一張回去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