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姜落這就不太明白了,“因為他們給我下藥”
扶桑轉頭看向了窗外,聲音依舊很冷“做了錯事,就應該付出代價。”
啊
姜落不太能理解,但是沒有再追問。
系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躍躍欲試地開口犯賤看叭宿主,這就是你和攻略對象的區別。
或許,也可以說成是幾十年的變態和幾百上千年的變態的區別。
攻略對象就算是再黑化,他的三觀都是正義的,他尊重生命,就算是親手殺人,那也是想要要撥亂反正,讓冤屈的人得到正義,讓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
而姜落不一樣。
她在漫長的歲月里見過太多世間的黑暗,她心里面從來沒有“正義”兩個字的概念。
就算是在跟隨她家白月光之后,她的三觀勉強形成,也是脆得跟紙一樣一戳就破。
因為她從未,真正肯定過這些大義。
她后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影響在照貓畫虎。
甚至她雖然天天說著她家白月光怎么怎么樣,實際上,她也并未完全懂得什么叫做喜歡。
她只知道那個人很重要,必須是屬于她的。
但是這個“屬于她的”又跟別的,正常人的喜歡不一樣。
她只是覺得必須屬于她,不論生死。
所以說,如果一千年前那個人死在她面前,什么東西都還在,就是人死了,她都不會千方百計地綁定系統,來各個小位面尋找靈魂碎片。
這就是姜落。
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姜落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想了想之后,也沒覺得它的話有什么冒犯,反而還挺驕傲“當然。”
她家白月光就是最好的
系統
它是真的沒話說了,第n次在心里面勸告自己
她腦子都有病了,讓讓她吧。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研究所。
在研究所不像是之前在船上,在船上扶桑能留在姜落房間的原因是船上的設備不夠其實也準備得挺多的,不夠是因為扶桑展現出來的破壞力太大了,他們不敢激怒他,只能把他安排在姜落的房間里。
而研究所什么東西都有,他就自然要呆在應該呆的地方,而姜落是他的飼養員,理所應當地陪著他住過去。
這其中的手續還有些復雜,等著姜落手里的事情弄完的時候都已經到晚上了,原主的父親準備勸她就住在家里的,但姜落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研究所。
笑話,她家小扶桑這明擺著就是打算回研究所來報仇的,萬一一個沒看住讓他把人給弄死了,那豈不是事兒就大了
其實她也并不是很在乎,就像廢物系統說的,最后不能通過它把靈魂碎片帶走就不能帶走唄,反正這種小位面也脆得要死,她強行動手剝離就行了。
不過這么做的話,這個小位面就會崩塌,牽扯上因果,她家白月光可能就拼不回去了。
很麻煩。
姜落不太想。
她一邊想著,一邊驅車往研究所趕,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時的研究所。
因為沒什么人,所里面的燈都已經關了,只剩下了“關押”扶桑的研究室還亮著一盞小小的臺燈。
而此時,貌美的鮫人被捆綁在冰冷的手術臺上,以防他反抗,他的尾巴都被綁得緊緊的。
扶桑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類。
其中一個視線跟他觸碰到了一瞬間,可能是心虛,飛快地又移開視線,戳了戳旁邊人的手臂“誒,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另一個人手上動作飛快,又調劑好了一只高濃度的麻醉藥,“什么不太好你說這只麻醉藥夠用嗎畢竟是海上霸主,要是一會兒暴起,你就按那邊的電擊按鈕”
那人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誒”了一聲,“不是,你聽我說,之前姜落提出的她成為飼養員的要求是什么,你還記得嗎”
“她說在沒有她同意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不能私自動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