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自己都克制不住地,視線逐漸往上,和女生對視,但是只是一眼,他就又克制地移開“沒有。”
“沒有怕你。”
姜落一只手撐著下巴看他,“那你怎么不看我呢”
涂殊動作又微微一頓,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里面滿是無奈“姜姑娘。”
姜落又咯咯地笑,“我說真噠。”
女生的尾音拖長,聽著黏黏糊糊的,滿是撒嬌意味“你不生氣嘛之前我隱瞞了身份,說自己是個散修。”
涂殊蹙眉,認真輕聲道“沒有。”
“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不告訴別人真實身份才是對的。”
姜落高興極了,漂亮的杏眼都彎成了一彎新月。
也就只有這個人會覺得,別人會欺負她了。
以前也是,別人懼她如蛇蝎,只有這個人,會在她出門的時候百般叮囑,生怕別人欺負了她去。
笨死了。
真是。
她愉快極了,直接把自己塞進了男生的懷里,坐在后者的腿上。
涂殊完全沒反應的過來,就抱了個滿懷,他愣了愣,瞬間局促。
但姜落完全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地把腦袋往男生的肩膀上面一放“哥哥,好喜歡你呀。”
她的聲音有些輕,讓人分不清楚她是在跟人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現在武力值更高的人是她,她卻像是在依賴抱著她的這個男生。
涂殊抿了抿唇角,伸手微微扶住了她的腰。
“可以親親嘛”
她突然抬頭問,也不管男生同不同意,自己就湊了上去,柔軟的嘴唇貼在了男生的唇上。
涂殊微愣,很快奪回了主動權。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衣服摩擦,和輕微的水聲,聽起來曖昧橫生。
兩個人再分開的時候,姜落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紅,但她視線一動不動,直直地黏在男生的身上。
她家白月光真是生得極美。
現在那雙深色的桃花眼里染上了點欲念,薄薄的嘴唇因為親吻變得紅潤飽滿,就連身上的紅衣都皺起來,看著就更好看了。
姜落整一個心旌搖曳。
她幾乎是半掛在男生身上的,兩個人之間毫無縫隙,對方有些什么動靜她都一清二楚。
包括有點頂到她的某個東西。
姜落歪了歪腦袋,半點都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摸了一把,還準備動的時候,就直接被人握住了手腕。
這回,涂殊的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欲念和克制“別動。”
姜落有點不滿意“你叫我什么”
“姜姑娘,”涂殊脫口而出,但是看到姜落的表情不太愉快,又很快換了一個,“落落。”
這個稱呼過于親昵,他本以為自己應該對它有些生澀,但實際上,在喊的那一瞬間,他只覺得熟悉感撲面而來,好像已經喊過了成百上千次。
姜落又一次高興起來,窩在男生懷里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懶洋洋的小貓咪“為什么不能動呀”
涂殊只覺得喉嚨都在發緊“沒有成親。”
不只是沒有成親,就連定親的流程都沒有,如果這樣就徒然發生些什么,對姜落太輕薄了。
不行,不能,不可。
但是姜落實際上并不怎么在乎。
她瞇著眼睛想了想,很快又笑了,拉著男生站起來“這樣吧,那我們現在就拜堂”
涂殊微愣,然后,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雙深色的桃花眼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意。
他發現他想得沒錯。
確實很多時候,女生看起來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突然就生出了無限的耐心,伸手主動做了一個可以說是逾矩的動作。
他輕輕地揉了揉女生白皙的耳垂,看著它逐漸發紅,像是一滴從花瓣上滴下來的露水。
“不行。”
涂殊輕聲拒絕,“現在不行。”
姜落不懂,他不能也當做不懂。
他現在雖然確實,什么都拿不出來,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委屈了他喜歡的女孩。
這種最親密的事情,理應是最盛大的婚禮之后,他們順理成章地在新房里面做的。
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