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面色有些慘淡地露出一個笑,“對不起。”
“我能進去說嗎,這里不太安全。”
白木棲最近正在瘋狂收集那些奸人的作惡證據,阮黎作為他們殘害的其中之一,她只認為他手里也有一些證據。
聞言,她臉上瞬間露出了警惕,往周圍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后,她就讓阮黎進了自己的房間。
16歲的阮黎家里遭逢巨變,現在三年過去,他的身形仍是少年模樣,但眼神已和同齡人有了很大的區別。
只是進入到房間的第一秒,他就已經把整個房間的布局收入眼底,最后他在離床邊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白木棲坐在他不遠處,明顯還在想著證據的事,表情十分嚴肅,“您想說什么”
但阮黎并沒有說出她想聽的話。
男生轉頭看向窗外掛在屋檐下的弦月,過了好一會兒之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白小姐家中突逢巨變之時,大抵我當年也差不多年歲吧。”
說到這個,白木棲的表情微微有些悵然。
確實是這樣。
整個白家上上下下100多口人,被抄家的時候,她也才只有十五六歲。
不過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的一屏一景仿佛都還在昨日。
她永遠都忘不了,母親和府中以往向來喜歡爭風吃醋的小娘們為了讓她活下去,在那些人面前是怎么的卑躬屈膝。
“白小姐會一直把現在堅守的事情做下去嗎”
白木棲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她從來想的都是要那些人血債血償。
阮黎仿佛松了口氣,“既是如此”
那他阮家十幾口冤魂,也總得有個平反的時候了。
他相信,面前的女生一定能說到做到。
演到這里,江北州就停住了。
姜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女生那雙杏眼里面的笑意好像又濃了幾分。
“怎么了繼續呀。”
江北州依舊沒有動。
他當然是知道的,演戲是演戲,生活是生活,這如果都分不開,那他就不配做一個演員。
但是在這個時候。
他迎上姜落那雙澄澈的眼眸,硬就是做不出來接下來的動作。
他的耳根在女生的視線里漸漸的被染紅了。
姜落自顧自地“咯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很清脆,聽著就像是微風拂過屋檐下掛著的銀色風鈴。
她笑得塌彎了腰,俯在沙發上的時候,柔軟的腰是看起來像低垂的楊柳,又像是一泓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春水。
江北州看到微微怔神。
不過女生沒多久就收斂了效笑意,正色看向他“這里演得差了幾分火候。”
說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姿窈窕,緩緩走到了江北州身邊,聲音已經開始放輕“白小姐會一直把現在堅守的事情做下去嗎”
江北州反應過來,她就是在演給他看。
他這個時候就自覺充當了白木棲的角色,“當然。”
女生柔柔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