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沉冷,眉宇沉肅,絲毫沒有同她戲言的意思。
容娡盯著他的臉,見他耳尖緩緩恢復原本冷白的顏色,哪里有半分情動的模樣,略帶不甘地掃了眼他的腰。
她在心底衡量一番,覷著他的臉色,悄悄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背。
謝玹的手很好看,修長冷白,比她的手要大上許多,指節泛著微微的粉。
她的指尖觸到他的肌膚后,看見他的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
未及她睜大眼仔細看,下一瞬,謝玹的手轉了個方向,提著絲帶繞過她的手腕,竟是當真要將她捆住。
容娡看他這架勢,忙軟聲道“我不亂動了,不亂動了”
謝玹掀起眼簾,沉默地審視她。
容娡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視線有些緊張警惕地瞟向絲帶,眸中燭光細閃,脊背慢慢繃直坐好,不動了。
良久之后,謝玹松開她,低垂著眉眼,同她拉開距離。
容娡莫名從他的動作中看出一絲防備。而謝玹跪坐著,手握佛珠,遲遲不曾有入眠的意思。
就好像是在提防她一般。
她未能得逞,心中堵著一口悶氣。見他不睡,她便也不睡,氣鼓鼓地窩倒床榻上,盯著他看。
謝玹淡然自若,甚至還默誦起經文。
不知過了多久,拂曉時,靜曇等人終于尋到客舍。
靜曇未曾想過容娡會同主上宿在同一間客房,敲門后便如同往常那般邁入門內。
誰知進門后,先是嗅到一陣冷檀香混著清甜的綺香,又見謝玹同容娡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古怪,以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吃了一驚,腳尖一轉便要下意識地告辭。
謝玹叫住他。
靜曇滿心復雜,眼神規規矩矩不敢亂瞟,飛快地同他稟報了一些事“主上,刺客已擒獲,皆服毒自盡。”
謝玹聽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面上毫無意外之色。
靜曇悄悄覷著他的神情,既覺得容娡同他做了些什么,然而看到謝玹冷淡的神情后,又覺得不像,心中百感交集。
他觀察一陣,沒瞧出什么來。只覺得主上此刻似乎有哪里不同,神情卻又是一如既往地冷。
他二人說話時,容娡悄然無聲地睡著了。
謝玹瞥她一眼,走過去將被她揉的亂七八糟的被褥鋪好,離開這間房,去了另一間客房小憩。
晌午時,謝玹帶人去了都尉府。
容娡親身隨他經歷過兩場刺殺,因此還受了驚嚇,他便默許她隨行。
他們歇腳的這家客舍距離都尉府有些遠,容娡有些沒睡醒,又負氣不和謝玹說話,睡眼朦朧地趴在案幾上小憩。
謝玹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都尉府。
都尉恭恭敬敬地將謝玹迎入議事廳中。
謝玹下馬車時,容娡還睡著,他垂著眼眸,略一思索,沒有叫她。
過了許久,容娡悠悠轉醒,胳膊都枕麻了。
馬車停在都尉府的庭院,庭院中栽著許多樹,簌簌風聲休止時,能隱約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潺潺流水聲。
容娡坐起身,緩了一陣,掀開車簾走下馬車,迎面撞見被下人攙扶著行走的劉覆。
劉覆看見她,立即怒容滿面,齜牙咧嘴地要說些什么。
而后他瞥見容娡身后的馬車,想起些什么,心有余悸地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背后,再看向容娡時,眼神中明顯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