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因一女子誤大業耶君上心亂矣我既為佐臣,奉先師命,當為您清剿一切擾亂您心念之人”
謝玹面露薄慍,冷叱道“放肆”
他甩出令牌扔到侍衛面前,“調兵衛來。”
魏學益趕在那暗衛前拾起令牌,“謝云玠,你瘋了不成朝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怎敢以身涉險難道你忘了先師之誓,忘了十五年前是誰將你自尸山里刨出來的”
十五年前
謝玹身高腿長,轉瞬間便大步走到他面前,身上的鶴氅帶起冰冷的氣流。
聞言,他極輕的笑了一聲。
謝玹比魏學益要高出大半個頭,居高臨下,同他目光對峙,眼眸微瞇,一點一點用力將令牌從他手中拽出
“你就當我是瘋了吧。”
容娡是在劇痛中醒來的。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渾身不適,后頸處不時傳來刀割似的抽痛,只記得自己昏迷前要去找謝玹,然后便被人擊中后頸,失去了知覺。
容娡動了動手足,感覺自己被捆在柱子上,足腕上似乎戴上了鎖鏈,行動受限。
她本就覺得侯府那場火來得蹊蹺,如今陷入這番境地,哪里還不明白,自己這是遭人算計了。
她忍著痛,鎮定心神,竭力思索,將她擄走的會是何人。
腦海中,幾乎毫不遲疑地冒出賀蘭銘那張陰柔的臉。
會是他么
他將她捉來,是要做什么
容娡想到謝云妙說過的有關賀蘭銘的事跡,不由得心驚膽戰。
好在,鎖鏈只鎖住了她的腳。容娡略一思索,悄悄將謝玹給的暗器攥在手中,準備見機行事。
不多時,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木門被推開,一個諂媚的男聲道“大殿下,您要的人我給捉來了。”
賀蘭銘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容娡感覺腳步聲朝自己靠近,有一股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霎時渾身寒毛直豎,心撲通撲通急跳起來。
她聽到劍刃出鞘的冷錚聲,心提到了嗓子眼,衣袖下的雙手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劍尖挑開蒙在容娡臉上的布,光亮映在容娡嬌美的臉上。
容娡的雙眼已經習慣黑暗,乍然望見強光,不禁用力闔上,眼尾滲出清淚。
她在睜眼的一瞬間瞧見了賀蘭銘的臉,驚懼不已,手指壓在暗器的機括上,等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然而,賀蘭銘看清容娡猶如海棠垂淚般的面容時,陰冷的神情忽地一僵。
劍尖擦著容娡的鬢發移開。
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賀蘭銘收回劍,轉身一腳踹向身后的宦官“瞎了眼的狗東西,你仔細瞧瞧你捉來的是誰”
宦官被他踹倒在地,聞言顫巍巍地抬眼看向容娡,瞧清楚她的樣貌,驚慌失措道“怎么會弄錯我明明是往她離開的那個方向追去的”
賀蘭銘眉眼猙獰,面若鬼煞,抬劍伸入宦官口中,用力一挑,削去他的舌頭,啐罵道“你竟然敢傷她不成器的雜碎,滾出去”
宦官慘叫一聲,痛的滿地打滾,連滾帶爬的離開。
容娡驚恐的看向地上血淋淋的舌頭,死死咬住唇,將衣袖中的暗器攥的更緊。
頓了頓,賀蘭銘收斂陰鷙的神情,闔上房門,轉身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