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顯得這樣了解他。
略作思索后,云搖隨即轉了口“城主大人的發色,怎么忽然從白轉成黑了”
慕寒淵頗為冷淡地垂睨著她“你是我的故人么。”
云搖一梗“當然不是。”
“那我如何便與你無關。”
慕寒淵望向她手中的青銅面具,“還來。”
“”
云搖心底腹誹了句,到底此時她所持的身份與他有別,不好再和他計較,她松了手,任那張青銅面具隔空飛了過去。
慕寒淵回身,將青銅面具系于青絲后。
然后他便垂袖徑直去了寢閣外間。
方才那聲刀鞘砸地的動靜還油然在耳,云搖自然是沒臉直接跟出去的。從池子里出來后,她沒敢直接探出神識,便輕手輕腳地到了另一邊的幔帳后。
好在外面也沒有遮掩的意思,話聲足夠清晰入耳。
“城主放心,屬下方才什么都沒有看到若是有一字外泄,屬下提頭來見”
這個雄渾鏗鏘又帶點惶恐的聲音,顯然就是方才連滾帶爬跑出去的那個白虎衛右使了。
云搖假裝沒聽見他的話,輕蹭了下臉頰。
然后便聽得慕寒淵淡聲道“玄武衛之事,不得枉殺。凡有歸降者,一律收編,合白虎、朱雀兩部,共同分散重編,原軍職各降一階,空缺職務由白虎部將領進階升任”
不知外面那位白虎衛右使什么反應,云搖確實聽愣了。
距離此刻不到盞茶時間前,她還清清楚楚地聽見慕寒淵說什么“全都殺了,葬入天隕淵”,怎么現在就突然變成了降者全部收編
旁人是朝令夕改,在慕寒淵這兒甚至沒過個時辰。
難怪前世才一兩個月,慕寒淵就已經重啟魔尊殿,一統魔域四方主城,而這一世卻近一年未有太多動靜。
如此看來,雖入魔未改,但他的宿命,一定還有破局之道吧
云搖靠抵在池子前的玉石屏風上,正略有欣慰地想著。
倏。
面前幔帳忽起,如蝶翼翩躚。
待素紗落定時,云搖身前已然多出了一道素袍青銅面的清絕身影。
“偷聽”那人聲線被青銅面具所覆,也沾上了幾分金屬似的清冷質地,垂望下來的眼眸,就更是冷淡得不帶一水情緒了。
“我何時”
云搖下意識反駁。
“那你站在這里做什么”慕寒淵問道。
“我,我就是,”云搖卡了下,側過身覷他,“這屏風和幔帳,連個門都沒有,我就算是在水池里一樣能聽得到,哪來偷聽之說”
慕寒淵冷淡瞥過她“強詞奪理。”
云搖“”
“”
她這輩子還沒在自己徒弟這里聽到如此大逆不道居高臨下的妄言
“生氣了”那人忽回過身,涼涼淡淡地臨睨下來,“你只是我的一個侍衛,今日之前,三個月之后,你與我半點關系都不復又有什么資格與我動怒”
“”
氣得擼袖子的心情戛然消止,云搖怔在了原地。
是啊。
她怎么忘了,她已經將慕寒淵逐出師門了。
即便一劍穿心、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是假,但當著眾仙門乃至天下人的面,說今日之后乾門之下再無此徒、兩人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