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人員因為晚上還有其他任務所以在下午先行離開,第一軍團護衛隊留下來等待烏拉爾博士的實驗完成。”
容靡若有所思。
“站在科研院的角度,你們認為是第一軍團護衛隊發起了襲擊。”他說道,“站在我的角度,你們科學院的團隊更值得懷疑。”
“科學院實驗團隊沒有任何武器配置”護衛隊長皺眉道,“烏拉爾博士在科學院供職超過一百年,不可能突然叛變。”
天空之上,閃電密集。
容靡操作飛行器輕巧避開奔雷獅的襲擊,同時分心思考“研究冰蝶的。首都星以前很少進行冰蝶尸體實驗吧。”
容靡記得關于是否要將亞蝶尸體運回首都星,陸繹還曾與軍部中的某些官員起了爭執。
“烏拉爾博士以前在外環星域的科研員分部工作。半個月以前調任來總部。”護衛隊長提高聲音反駁,“但他不可能”
“別生氣。”容靡冷靜道,“我們用不著為這個爭吵。它們想看的也許就是這個。”
護衛隊長一時語塞。
“是。”他最終說道,“得先上去看過現場,再做判定。”
“但是”他仰頭看了看上空。
越往上走,雷電愈發密集,已經到了將要把天空鋪滿的程度。
容靡駕駛的飛行器在空中回旋避讓,生生把飛行器開出了機甲一般的靈活度。
無法阻止飛行器的奔雷獅暴躁地從廢墟中向外探出。
它的大半個身體都從廢墟中現出,露出身上極為可怖的傷口。
容靡發出一聲輕嘶,看著就替獅子覺得疼。
“上面有冰蝶嗎”容靡低頭去問戴蒙兔。
戴蒙“嘰嘰”
戴蒙兔縮在容靡的衣兜里,在奔雷獅釋放的精神力壓制中只敢向上冒出一點兔頭,耳朵都還壓在容靡的口袋中,但兔頭猛搖。
它的回答十分堅定,是沒有的意思。
“吼”
奔雷獅終于耗盡了耐心。
陰云中閃爍的粗壯電流連綿成片,從四面八方向飛行器襲來。
大樓下方的護衛隊,飛馳而來的警衛隊員們,剛剛被疏散離開科學院的工作人員,以及驚慌逃竄的路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天空。
“那是什么秋天的局部低空雷雨嗎”
首都星更遠的街區內,更多的行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幾名剛剛結束加班的青年正從公司大樓中走出,背著吉他的幻影和弦樂手茫然看向遠方,“這么可怕的雷該不會是落地雷吧”
正在查看通訊器的塞柯跟著抬頭,動作一頓。
“不是局部雷雨。”他關閉和容靡的對話框,隨意說道。
是一場要席卷首都星的大暴雨。
“天氣預報是說夜里整個首都星都要下暴雨哎。”吉他手看了一眼通訊器,“我先走了朋友們我可不想被淋在回家路上”
科學院門前,陸繹坐在飛行器內注視著高空中的電閃。
他目光專注,通過狼的感受關注著戰局,忽然聽漸漸飛行器機艙側邊傳來幾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