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沉沉壓著他的身體,并未放松警惕。它銳利的犬齒抵住陸天行的脖頸,擦破了他的皮膚。不遠處的航道上,一架飛行器正在快速靠近,前方的照明燈正打在獅子與陸天行身上。
“我的天這是怎么回事啊”陳書率先從飛行器上跳下,目瞪口呆。垂耳兔戴蒙從獅子剛剛躲藏的樹叢中向外躍出,快速跑向自己的主人,嘰嘰嘰嘰叫個不停。
一名身形高挑、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緊接下了飛行器。他快走兩步,越過陳書,不動聲色擋住對方的身形,而后在看見公寓門前的情況低罵了一聲。
“先報警。”陳墨一眼就看出這只奔雷獅肯定是軍團人養的戰寵。
獅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陸繹公寓面前襲擊訪客,他叮囑了陳書一句,心思卻并未放在這件事上,而是拉開通訊光屏,咬牙道,“陸繹人呢”
“冰蝶毒素根本還沒控制住,我回醫院配強效解毒劑的功夫人去哪兒了”
“什么冰蝶毒素”陳書一把抱起自家戰寵,神色一變,一邊報警一邊追問道,“哥你說什么”
他想著今天來接戴蒙,但容靡的通訊卻一直沒有打通。正好碰到平常整日在研究所泡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親哥要來陸繹的公寓,陳書擔心容靡也擔心兔兔,干脆蹭上了陳墨的飛行器。
來的一路上多少還有些尷尬。
陳墨比他大九歲,在陳書才剛剛小學畢業時加入科學院保密實驗項目,直到陳書成年,期間幾乎沒有回過家。陳書高中畢業選讀軍校那一年,陳墨的實驗項目終于結束,回家后看到陳書報考軍校,一度試圖阻止。
他從事精神力相關研究,和研究冰蝶的團隊也有合作,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前往戰區,面對那些危險的生物。
兄弟兩人時隔多年第一次有時間好好交流,卻為此大吵了一架。之后陳書就讀軍校、前往校區,陳墨也仍舊把大量時間用在研究院,每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因為兩人不太親民,因此雖然哥哥和陸繹關系不錯,但陳書和親哥的社交圈毫不相干,從來沒被哥哥帶著來見過陸繹,也就在認識容靡以后雖然也見了上將幾次。
但每當他單獨和陸繹相觸,都有點說不出的緊張。
就好像在見軍團中的上級一樣。
他知道陸繹的身體不好但沒聽說過陸繹需要喝冰蝶解毒劑啊
這種東西一般不都是剛剛和冰蝶戰斗完、接觸過冰蝶毒腺中毒受傷之后才會用嗎
陳墨暫時騰不出心思回答弟弟的問題。他撥打陸繹的通訊,卻只收到了自動拒接的信息。
陳墨的神色微變。
大部分情況下,這代表著陸繹的通訊器切入了戰斗頻道,自動屏蔽一切外來通訊。
他對游樂園基地的事一概不知,但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但這里可是首都星
他抬起頭,看見航道上閃過警衛隊特有的紅藍色燈光。
警用飛行器今晚來得很快,從上面跳下來的警員面孔稚嫩,像是才剛畢業不久的實習生。
實行警員業務還不太熟練,但聽說這里是陸繹上將的公寓,有可疑人員被軍團戰寵在上將的公寓前撲倒后,立刻拿出了對窮兇極惡的罪犯才使用的沉重能量限制手銬。
他和同伴給陳書陳墨兩人做了筆錄,又留了兩人的聯系方式后立即將陸天行帶入警用星艦開回警局。
陳書抱著兔子,面露擔憂。
“陸繹上將和容靡都不在家。”他已經從自家戰寵嘰嘰嘰的敘述里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上將讓奔雷獅守門,看到陸天行就把他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