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從戰區派艦隊接應,不至于就直接在冰蝶星域墜毀。”
“你說是不是”他揚聲截住剛剛從駕駛位上輪換下來、正路過指揮室的孫童。
孫童向指揮室內點了點頭。
他沒有心情和孫銘搭話,快速穿過通道,要走向后方休息艙。
孫銘看了他一眼,稍稍收了笑容,快步跟上孫童,并對身后的副官擺了下手,示意對方不要跟上來。
“哎,上尉。”他叫了一聲孫童的軍銜,壓低了聲音,又十分直白地詢問道,“陸繹怎么樣”
“能撐到我們遇見成蝶吧”
陸繹指揮時聲音如常,沒人能聽出任何異樣。
但孫銘在軍部待得久,知道十年前的來龍去脈,怎么想都覺得陸繹的精神域就算被治療過,也不可能承受得他這樣使用自己的能力。
他不會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擔憂。但孫童隸屬于第一軍團第一小隊,是陸繹近衛隊的核心人員,顯然應該知道實情。
孫童抬眼看向這位語氣看似隨意,目光卻帶著擔憂的副軍團長。
實際上,他知道陸繹的情況算不上好。
駕駛室內都是第一軍團的核心成員。他們最靠近坐在武器操作臺前的陸繹,也最清楚陸繹的狀態。
上將周圍的能量波動異常,駕駛室內的地面都結了一層淺淡的霜白。
陸繹戴著操作頭盔,露出來的下半張臉極度蒼白。
容靡不在,陳墨暫時充當醫生。
這位本職為精神力研究所所長的臨時醫生緊繃著臉,時不時往陸繹手里塞兩支藥劑,孫童也搞不清那些藥劑的具體用處。
但無論如何孫童點了點頭。
“對。”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因為這場行動是陸繹提出的,又由陸繹負責。
無論孫銘此時去問第一軍團的任何人,都會得到相同的回應。
這是他們給予陸繹的信任與忠誠。
銀色的精神力覆蓋著整支艦隊,穿越紅霧彌漫的冰蝶星域。
艦隊最前方快速航行的偵察艦也在陸繹的精神力保護之中。
一艘偵察艦艇上,陳書正坐在駕駛室內。他懷里抱著戴蒙兔,一邊快速將前方星域的情況回報主艦,一邊注意周圍是否有成蝶出沒的跡象。
“我們找最可怕的那種精神力。”陳書戴著操作頭盔,對兔兔說道,“戴蒙最怕的那種”
“嘰”寶石兔十分緊張。
這里是冰蝶星域,到處都危險非常。
它緊緊縮在主人懷里,身體僵硬,爪子搭在陳書手上。
和陳書一樣,戴蒙兔也戴著獨屬于自己的小頭盔。
它的長耳朵垂下,被頭盔壓著貼在臉側,雖然怕得幾乎要縮成一個球,但仍舊認真按照陳書的交代尋找著它最害怕的成蝶精神力。
戴蒙兔能夠感覺到,它們正在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在周圍的危險能量中,戴蒙突然感覺到十分特別的能量殘余。它猶豫一瞬,而后面向星艦右側,翹了下屁股,探出頭。
戴蒙“嘰”
陳書跟著兔兔看向側方。
“戴蒙感覺得沒錯那是阿靡的精神力”偵查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