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面話,深刻意識到到自己的行為的不妥。
既然自身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就該自覺和楚行舟保持適當的距離,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跟他過于親密,徒生誤會。
還是繼續保持師徒關系吧。葉懷僖呼出一口氣,有些悵然。
散場的時候,楚行舟還沒有出現,葉懷僖御劍下山,往住處去,半路被宿均一喊住。
“小師叔,天劍門的荀之毓辦了場小宴,邀請我們赴宴,這是給您的請帖。”
這也是慣例了,聯合大比結束后,剛剛展露頭角的年輕人們借著這個機會拓展自己的交際圈,彼此結識,建立友好的人脈關系。
荀之毓不就是天劍門的大師兄,在第一關的時候他們湊巧碰上,被他淘汰了。
葉懷僖好奇道“都有誰去”
宿均一“各宗的大師兄大師姐,或是這次大比的領隊。”
葉懷僖接過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請帖,打開看了眼,時間就在今晚,隨口問了句“可以帶人一起嗎”
宿均一點頭“自然可以。”
不過是多帶個人,荀之毓既邀請了,便不會駁了客人的面子。
“還是算了。”葉懷僖垂眸,又想到了楚行舟。
他曾經承諾過出去玩的時候都邀請楚行舟一起,那時候他還沒有發現楚行舟的心思,如今知道了,卻葉懷僖忽然興致寥寥。
“我不去”葉懷僖正要拒絕,想起自己跟楚行舟住同一個房間,回去就要時時相對,他暫時還沒想好要怎么不著痕跡地和楚行舟疏遠。
不如就從單獨出門開始。
想到這,葉懷僖頓時改了主意答應下來“不,我去。”
宿均一也沒有細究他短短時間內來回改了幾次主意,見天色不早,便道“小師叔若無其他事要做,不如我們同行”
葉懷僖點頭“好。”
*
因著這次聯合大比,天劍門附近的坊市極為熱鬧,不少修士都會約在此處。
荀之毓舉辦的小宴就在坊市里一處酒樓內。
葉懷僖和宿均一到的時候,合歡宗的桑闕、丹鼎宗的王相宜等人已經在了,除了荀之毓外,還有那個在秘境中留到最后的天劍門修士,此人名為荀之彥,與荀之毓乃是同胞兄弟。
見葉懷僖來了,二人笑著迎上前,荀之彥笑道“這回多虧了葉道友,若非劍尊相救,在下怕是兇多吉少。”
被劍尊所救卻來感謝葉懷僖,聽起來很沒道理。
但荀之彥一出來就跟自家師尊打聽了那個白衣修士的身份,得知劍尊進秘境是為了救自家徒弟,救他們不過是順帶的事。
真要對劍尊表示感謝,人家都未必知道他是誰,可不就只能向葉懷僖表示謝意了。
葉懷僖不難明白其中關竅,同他客氣了幾句。
此地說是酒樓,實際上安置了空間陣法,是個園林式的院子,很是寬敞。
葉懷僖沒有多少興致跟人交際,尋了個無人的位置坐下。
此處有一座假山,流水從假山中段落下,砸在石面叮咚作響,下邊水面上飄著幾個小巧的木托盤,盤上放著酒壺和酒杯,有幾分曲水流觴的意味。
見葉懷僖獨自一人坐在此處,桑闕想起自家師尊隱晦的暗示,眸光微閃,在他對面落座。
他沒有開口,而是伸手自托盤上取了酒壺和青玉杯,一手提壺,一手挽袖,給葉懷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葉懷僖撩起眼皮,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視線落回清亮的酒液上,執起青玉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桑闕清越的嗓音響起“不知葉道友有何困惑可否說與我一聽。”
葉懷僖未答。
桑闕也不惱,神情如常地取出袖中白玉笛,雅致地吹了一曲。
楚行舟尋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二人坐在一起,葉懷僖右手支著腦袋,左手端著酒杯湊在嘴邊,嘴唇水潤潤的,似是垂眸仔細聆聽著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