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陽怪氣的懷特說的有些犯惡心,蓋利斯特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擦著懷特精致的牛皮靴砸在地上。
懷特不動聲色地保持著笑臉,一言不發。
手下的禁魔人從希爾達家族的武士手里接管了女法師,先是熟練地一拳打在女法師的腹部砸出了酸水,又把禁魔石做的枷鎖拷在了女法師的脖子和手腕上,徹底完成了禁錮。
“表功就不用了,恢復密銀村以往的秩序就行,別再讓這樣惡心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眉頭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懷特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
“如您所愿我們走。”
“蓋利斯特大人您這么做,就不怕翡翠領的報復嗎她可是翡翠領的魔面領主最寵愛的女人”
身后傳來的一聲大喝讓蓋利斯特一臉蒙圈,也讓剛剛才轉過身體的懷特僵了一僵,臉色嚴肅了下來,直接看向被禁錮的女法師,
觀察到了若有所思女法師,懷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娜麗雅別胡鬧了魔面領主的女人又怎樣這里是德瑪西亞不是翡翠領翡翠領威脅不到我們而且,你還真的信了那個女法師的話不成就算把這個女法師處死又怎樣,翡翠領還能帶著諾克薩斯人打過來嗎”
理解了娜麗雅的意思,蓋利斯特無縫銜接著說了下去。
沒有理會一唱一和的兩人,懷特對有些不知所措的手下沉聲道。
“我們走。”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禁魔人衛隊迅速離開,密銀村壓抑的氣氛逐漸散去,只有希爾達家族,依舊處于不為人知的矛盾狀態,士氣低迷。
被完全用禁魔石打造的沉重白石枷鎖禁錮,梅瑞狄斯知道,自己徹底成為了一個待宰的羔羊,失去了最后一絲反抗的可能性。
穿著白色長衣,胸口別著禁魔石盤標志的禁魔人粗暴地把女法師趕上堅固的木柵欄囚車,涂刷了禁魔石粉的白色木門被徹底鎖死,馬匹開始徐徐前行,女法師緩緩坐下,卻有些疑惑為什么牢籠面向車頭馬匹的那一面是實心木板。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個設計的初衷。
在囚車之外,除了留下了駕車的馬夫,禁魔人衛隊刻意遠離了囚籠,為怒氣沖沖的民眾騰出了足夠的施展空間,
密銀村的民眾自發的聚集,有許多人手里都攥緊了石頭或是爛雞蛋和腐敗菜葉,在邪惡的諾克薩斯黑法師緩緩經過時,把手里的東西連帶著自己的惡意用力地丟了出去。
跟著囚車,混在人群中的埃文掏出了打鳥用的橡皮筋彈弓,摸出了幾顆石子,用力拉緊。
實心木板發出噼噼啪啪的擊打聲,沒砸中木板的,都砸在了女法師身上。
“邪惡的靈魂去死吧”
“卑劣的諾克薩斯邪魔你為什么要來打攪我們安靜的生活”
“法師天哪我的天哪邪惡的諾克薩斯法師居然來到了德瑪西亞而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感謝各位大人抓住了邪惡的法師請大人務必要處死這個魔鬼”
“砸死她砸死這個婊子砸死這個卑劣的法師她在德瑪西亞犯了罪”
任由穢物打在身上,梅瑞狄斯發現自己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她只是來找朋友,什么都沒有做。
謾罵,詛咒鋪天蓋地的伴隨著冷硬的惡意瘋狂襲來,身體上的各處淤青暫且不說,被枷鎖控制束縛的女法師甚至都無法保護自己的腦袋,有兩個石子不偏不倚,力道極大地砸中了女法師的腦袋,鮮血順著爆開的臭雞蛋緩緩淌下,女法師昏昏沉沉地摔倒在車板上,惡意卻并未停歇,不打折扣地繼續索取著女法師剩余的生機。
藏在暗處的彈弓再次拉開,卻因為失去了合適的角度而不得不放棄。
“懷特大人,那個女人被石頭砸中了腦袋,已經暈倒了,再這么下去,恐怕沒走出密銀村就會死在車上,看來密銀村對于女法師的確很不滿。”
本來不想管女法師的死活,臨走時蓋利斯特和娜麗雅的話語卻仿佛夢魘一樣在腦海里縈繞著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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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擺了擺手。
“夠了,讓他們停下吧,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個冰冷的死人。”